長長一年半了吧?

嗯,一年半,她從開始留心他的一切,已經有一年半了。

在這一年半裏。她自己無法掌控的愛著他,有些瘋狂。

她會在馬路裏閑逛時留意一個一個飛馳而過的車輛,那一個一個的車牌號裏如果有一個跟他接近的她都會心跳加速,可他不會,他從來未曾留意過她的出行工具。

她會在購物櫥窗裏看著一件男式衣服發呆,幻想著如果他穿在身上是一個什麼樣的景象,可他也不會,記得有一次,他發過來一個網上鏈接給她指給她看一款女包,她都在暗自揣想會不會是送給她的禮物,可是卻至今曾在聽他提及。

她會記得與他經過的每一件小事,可是他卻能把自己與他第一次接吻的時間都忘記。她還記得有一次短信時,她告訴他,以後的每個月的這一天都叫他不跟自己的妻子接吻,他竟然回複為什麼?是啊,為什麼?她隻能回答沒什麼,能有什麼呢?不應該有什麼。

她會偶然興致所至,發給他一個曖昧的短信,比如:寶貝,在幹嘛,寶貝,抱抱?他的回答呢,除了幹巴巴的語言沒有別的,在他那裏她是一個無理取鬧著的孩子,非得尋求著他不可能給予的糖果。

她把一件一件的小事堆砌起來想給他也給自己一個又一個留下來的痕跡,而他卻總在站在一旁旁觀,似乎這一切都是自己在舞台上演出的獨角戲,隻會偶爾在他需要時才會出現來充當一下臨時角色。

可是她為什麼看清這一切的時候會如此心傷??

為什麼?

為什麼下定決心離開他的自己又在他偶爾一個短信來臨的時候又再一次迷失自己?

蘇瑤想到這裏,找一個牆角停靠著,蹲下身子抱頭怯哭,隻是那些心傷的眼淚順著她的指縫一滴一滴落入塵埃中,再無聲息。

黑暗隱藏了她的身影,使得小栗子匆忙趕出來也沒有看到她的影子,她也任由手機鈴聲一遍一遍響徹著,直到無聲停電後的戛然而止。

蘇瑤不知道蹲了多久,直到月亮劃過對麵樓頂照在她的身上,她才緩緩站起。

她的臉上已經沒有了淚水,幹巴巴的皺的臉發癢。心還在痛,痛到無法自處,可是她卻明明知道可以解脫自己的方法,卻不想去找。自己已經忍耐了好久,不能允許自己就這麼半途而廢,如果別人不來珍惜自己,那就隻剩下自己躲藏起來叫自己來的自尊一些。

她慢慢站起來朝家走去,夜色籠罩的街道上還有人來人往,偶爾晚關門的店家還在亮著燈,不過,在寂靜中顯得那麼孤寂,如同現在的自己。昏黃的路燈拉近了身影又拉遠了它,一點點濃重一點點模糊,她把思緒放在這裏,便可以固執地以為自己還是安靜的。

一道車燈的亮燈打來,晃花了她的眼,她稍站了站,就便看車燈熄滅了。車上走下來一個身材纖細的女子,蘇瑤看著有點眼熟,卻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