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時空亂流 第二百零一章 能量晶體與靈咒
朝聖般的宏大畫麵，撲麵而來的，那種仿佛來自太古記憶中，上古先民朝拜上天一般的虔誠和敬畏，讓張一帆等人震撼莫名。
號角與鼓的聲音，在這一刻，擁有著至高無上的意義。
“又是這樣……”
裏度文的眼中，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淒愴和憤懣。“那個號角，分明是我們冰之部落的神物啊……”
張一帆等人在旁邊默然。而一直注意著裏度文的風靜瑤，看著裏度文的目光，也漸漸複雜起來。
這個原住民，獨自一人，生活在荒蕪、嚴酷的冰原裏，隻怕……也是有故事的吧？
他們對錯亂之地的了解，更加深入了。
在這片並不廣袤的土地上，生活著兩個最大的部族：冰之部落與火之部落。冰之部落生活在冰原上，隻是近年來，火之部落勢強，冰之部落的族民逐漸向深處退縮，以期保存元氣。
冰原的南方，是永恒之樹下的巨大平原。這裏和冰原，幾乎可以算是兩個世界了。
永恒平原氣候溫和宜人，生存著這世界大部分的生靈。隻有少數適應能力特別強悍、或者對環境有著獨特要求的生靈，才生活在冰原和火海中。
火海，在永恒平原的更南方。
之所以稱之為火海，是因為這片巨大的山地之間，遍布著眾多大大小小的火山。其中大多數都是死火山，少數還處在活躍中。
當然，在錯亂之地，那些不定時噴發的山體，名字並不是火山，而是叫做“瓦可諾”。
據說“瓦可諾”乃是諸神之王奧丁座下的“圖騰”，掌管著烈火與山、兵器與戰爭——說白了，圖騰就是神靈的別稱，但鳳凰大路上，並沒有“神靈”這樣的詞彙。在他們的語言體係中，“圖騰”兩字，基本上與神靈也就等同了。
而鳳凰大陸上，民眾們隻有一個信仰，那就是鳳凰圖騰。
與鳳凰大陸不同，錯亂之地的信仰顯然要更加豐富多樣。
錯亂之地的信仰，是一個多圖騰係統。掌管這一方天地的圖騰，並不止一位，其中，最為傑出的，正是曠古爍今的圖騰之王——奧丁。
而傳說中，論戰力，排第二的，就是火與山、兵器與戰爭圖騰“瓦克諾”了。
永遠都嚴酷如寒冬的冰原，常年四季如春的永恒平原，以及溫度高得嚇人，遍布“瓦克諾”與熔岩湖的火海，組成了眼前的錯亂之地。
“天地萬物，真是無奇不有。”張一帆呢喃。冰與火共存，兩地的中間，竟還有條件適宜的平原。這樣的地形，實在是出乎眾人的意料，堪稱奇跡。
……
當天晚上，他們沒再繼續前進，雖然溫泉池已經近在眼前。但火之部落的入侵，不論是冰原上，還是下方的永恒平原，都是一片戰雲籠罩，黑雲壓城城欲摧的景象。
他們找了一片遠離戰爭中心的樹林，暫時安頓下來，並且生起了篝火。
這是幾天以來，張一帆等人第一次感受到溫暖的火光。火光跳躍，在寒冷的冰原上，雖然顯得微不足道，但對他們而言，已經彷如天賜。
在那之前，他們還找了一處宿營地。
在這一點上，裏度文發揮了重大的作用。
原來，裏度文正是遭遇了火之部落的偵察部隊，這才受了重傷，被天空獸群盯上。他知道是三人將他從天空獸的爪下救下之後，對待三人的態度簡直可以用熱情來形容。
當然，這其中，不排除他渴求他們的幫助的原因。
裏度文在冰原上，生活了有幾年的時間，他對於冰原上的生存法則，有著非同尋常的理解。同時，處於某種探索上的需要，他在冰原各處，有很多可供臨時棲身的巢穴。
他們此刻，正是在某一處秘巢裏，圍著篝火坐成一圈。篝火上，串著他們收獲的天空獸的肉。
這是一個隱蔽的山洞。接近了溫泉池地帶之後，冰川顯著減少，開始露出地表。他們也跟著裏度文，找到了這處山洞。
據裏度文說，天空獸的肉並不算美味，因為能夠在冰原上生存的生靈，體內都有很多脂肪。而且，天空獸體內，有一種晶體，平時能夠用來儲存能量，提供飛行的助力，而在天空獸死亡的時候，這塊晶體會自行爆碎……
會將肉質凍成碎末，隻有一些部位的肉能夠幸免，比如說……屁.股。
“不用這麼看著我……永恒大陸（注：也就是錯亂之地）上的大部分生靈，都是這種狀態，體內都有晶體——連我也不例外。每個生靈出生都會伴隨一塊能量晶體，其中的能量會自主增長，如同你們的‘修煉’一樣。我死了之後，體內的晶體也會爆碎。沒人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但不管怎麼說，永恒大陸上的生靈，都是天生就會修煉的。”
裏度文的豎瞳充滿無辜地看著三人，在風靜瑤翻譯幫助下，說出了這樣一段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