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楚鵬宇躺在髒亂的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覺。
以他畫神的直覺來看,張獻虎千裏迢迢的跑內蒙來,絕非是簡單的練習射箭。神州大地如此廣闊,哪裏不能練習,為何非要跑到傷心之地內蒙來。
而且,錘子青看向張獻虎的眼神也很怪異,既有內疚,也有恐懼,同時,還有一絲怨恨。
沙沙沙...
這時,隔壁的蒙古包響起了走動的聲音。
楚鵬宇透過縫隙,看到了張獻虎穿戴整齊後,牽了一匹馬,偷偷的走向了遠方。等走出數百米後,背著鐵弓翻身上馬,朝著黑暗處飛馳而去。
果然有貓膩!
楚鵬宇迅速奔跑出來,正要牽馬追趕,一想,不能騎馬。在草原上,馬兒是不錯的出行工具,但是,很容易被張獻虎發現。
係了係鞋帶,一步跨出,奔跑了起來。
他不是普通人,奔跑的速度不比馬兒慢多少,一個多小時後,在一大土坡麵前停了下來。在幾十米外的地方,栓著一匹馬,正是張獻虎騎的那匹。
不用說,張獻虎就在附近不遠處。
楚鵬宇半爬在地上,一點點的向前移動,片刻後,遠處亮起了火光,有人在燒東西。
近了,看清楚了一切,張獻虎正跪在一座墳頭麵前,拿著紙錢一張張的燒。
“花兒,我回來了!”
張獻虎一邊燒紙,一邊說道:“再過兩天,野狼群就會來襲。我會讓那些人付出應有的代價,你放心,他們一個都跑不掉!”
緊接著,他從身上取出一個口袋,一把火燒了。
咳咳...
或許是煙霧太大的緣故,楚鵬宇身旁六米左右的地方,發出了一道咳嗽聲。那個地方比較低窪,正好能夠藏下一個人。
“誰?”
張獻虎條件反射似的站立起來,抓起背後的鐵弓,搭上了弓箭,掃視四周。
嗖...
一箭射出,正好落在楚鵬宇身邊半米處。
嗖...
又是一箭,射向了另外一個地方。
很顯然,張獻虎的聽力不太好,做不到聽聲辨方向。不過,他采用了最笨的方法找出躲在暗處的人。
大概射了五六箭,躲在暗處的那人沉不住氣了,站立起來,說道:“阿虎,別衝動,是我錘子青!”
“你的臉皮真夠厚的,居然都跟到了這裏。”張獻虎又搭上了一支鐵箭,對準錘子青,殺氣衝衝的冷笑道。
“我們都知道花妹的死對你打擊很大,不過,人死不能複生。野狼群就要來襲,憑借我們幾人的力量,根本抵擋不住。明天,我準備去躲避,你跟我一起走吧!”錘子青舉著雙手,十分誠懇的說道。
“這裏沒有其他人,我隻問你一句話!”張獻虎又搭上了一支鐵箭,用盡所有力氣吼道。
“你不用開口,我也知道你想問什麼。當年,我們沒有放棄花妹,她落單受到狼群襲擊,純屬意外事故!”錘子青解釋道。
“我不相信!”
張獻虎一鬆手,一支鐵箭從錘子青的耳邊飛過。
“不管你信不信,這是事實!”錘子青麵不改色。
“你知道我為何要帶一名大學生來到此地嗎?”張獻虎突然將話題轉移到楚鵬宇身上。
“那人既不會騎馬,又不會射箭。我們實在想不明白,你為何要帶他來內蒙。”錘子青老老實實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