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迷糊一片,連腦子也迷糊起來了。
是他那該死的一個吻,深得差點要讓我窒息,讓我總是不平靜。
我要忘記,一定要,我要無情,絕對要。但是我總是想著,他的吻,他的味道,他的溫暖。
一頭重重在靠在他的肩上,閉上眼睛,但願不要醒來麵對了。
懦就懦好了,現在已不是最初那樣,隻是仇恨。
之中,還夾著不同的感覺。
“米米。”他撫著我的臉輕叫著。
腦子很熱很熱,有些脹脹的感覺。
他焦急的眼神看著我,我迷惘地一笑:“惡人。”
一隻大手蓋在我的額上,不悅地叫著:“熱得燙手。”
也不管什麼了,抱了我就往冷府裏快跑著過去。
一搖一晃的,我舒著氣,秦語愛這破身體。
為什麼總是老是病呢?果然,我真的不是秦語愛,明明不是一個人的。
現在要混在一起,思想不合,什麼也不合。
導致現在這樣了,那好吧,幹脆就病重一些。讓我去見小鬼,吼死他們,打死我也不想麵對這些凶神惡煞了。
如果人生可以重來一次,變成什麼樣,也好過於現在的狀態。
我無力也無法改變。父母的指責,眾叛親離,惹來一身的禍。
一入冷府,他馬上大聲地叫著:“馬上叫大夫來。”
抱了我直往廂房,經過那廊柱,迎上的秋月,他一眼也沒有看。
她欲語又止,死死地瞪著我看,啐了毒的眼光,哀沉得讓天氣更冷上三分。
發燒來得很快又很重,我燒得迷迷糊糊的。
他還在一邊一直討厭地撫著我的額頭,換布換得我頭痛。
最後還硬是扶我起來,一手端著藥要我喝。
我恨恨地看他一眼,又閉上發眼睛。捏著我的下巴,再生痛,我也不喝。
“最好不要跟我作對,沒你著數的。”他低啞地在我的耳邊說著。
生病還要這麼凶,我閉著眼不理會他,想甩來痛疼的頭。
他仰起脖子將藥喝了進去,然後抓著我的頭,硬是吻了下來。
苦澀的藥,混著他的味道,盡數地灌了進來,也讓我迷糊的腦袋,清醒了一些。
怨恨地看著他,他卻唇上掛上淡笑,道:“我說過的話,不是兒戲。”
又端來一碗粥,吹了吹說:“喝點東西。”
送到我唇邊,讓我不得不吃。我絕對相信,如果我不吃,他會喂到我吃。
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呢?明明他說,不管如何,他會毀了我。可是他還是要這樣來接近,要我愛他。
長歎一聲,吃什麼都是苦的。
吃完之後,拉起被子蒙頭就睡。
外麵的雨沒完沒了地下,睡一覺醒來,忽然坐起身。
黑暗中,他也醒了,坐起來問我:“怎麼了?難受嗎?”
“蘭花會讓雨水淋壞的。”一急我就想下床。
他攔住我,將我壓回床上:“睡你的。”
“花很重要。”我很固執。
他壓著我的脖子不讓我起來,淡淡地說:“你也很重要。”
“關你屁事,我是我。”
“病糊塗了,要喝藥嗎?”他嗓音中帶著一種警告之意。
“滾。”一腳踢向他。
他抓住我的腳,挑挑眉:“想打架?”
“打就打,誰怕誰。”我拿著枕頭壓了過去,撲著他直打:“叫你混帳,叫你凶,叫你明明知道我不是秦語愛,還要虐待我,叫你王八蛋。”
清醒的我,或許會知道有些事是不可以做的。糊塗的我,什麼也不顧,看到討厭的他,要打得他娘都不認識他。
不知是我打他,還是他動手打我,反正好像誰也沒有占到便宜一樣。
將彼此心的哪恨都發泄了出來,躺在床上喘著氣。
痛得我咧開了嘴吸氣:“混蛋。”
“潑婦。”他摸著臉,我聞到了黑暗中的血腥味。
指甲長有好處的,嗬嗬,女人打架打不過,就抓發他的臉。
我看他怎麼出去風流呢,活該,明明我打不過他的,也不讓讓我。
他的發絲有些落在我的臉側,又刺激了我,揚起頭就抓他的頭發:“還我頭發來,你是惡魔,你不是人。”
“放手。”他揚聲叫著,但是並不狠。
“不放,還我的頭發來,憑什麼你就有,我的頭發就要讓你一句話剃得光光的。”氣狠啊用力一扯,還真的扯掉不少。
我很瀟灑地一吹,讓他扯得倒在他的身上。
黑暗中,他炯炯有神的眼看著我:“潑婦。”
“再叫。”我凶惡地揚揚拳氣。
他的熱氣吐在我的臉上,微微地麻癢著,我無力地喘氣。
他抱緊我的腰,臉與臉麻著,在我的耳邊輕聲地說:“秦米米,你為什麼這麼特別啊?你知道嗎?亂了,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