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這分明就是偷香,明明不是風流人,卻要做這等事,偏做起來,還很順手一樣。
我跺腳,氣恨地看著跳得老遠的他:“下流。”
“好了,米米,快走,我帶你劃船去。”他笑得可開心了。
“不要。”我轉著脖子。
那是情人間很親密的事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他說的劃什麼船,一定是二人的那種,劃到蓮藕深處,他不亂來才怪。
貓春天的時候,也發春,喵喵叫個不停。
他現在也是發情期,我得離他越來越遠才是。
他好整以暇地瞧我:“你怕什麼,米米,你可不是膽小鬼啊,你要逃避了嗎?”
“反正我不會去的。”
他走近我,我抓緊窗戶叫:“你不要過來?”
“這一套用在青樓的雛妓身上,是常有的事,可是我過來了。”他一把抓住我的腰:“我扛著你下去,到了河邊把你往水裏一丟,我再跳下去英雄救美,溺你個半死了,讓你連拒絕的力氣都沒有,這樣你喜歡嗎?”
“行行行,我自已走。”霸道得沒話可說。
走就走,還非要我拉著他的手。
風和日夜,涼風習習的,今天的遊人,似乎別樣的多一樣。我躲躲閃閃地在他的身後走,他不悅地將我扯著與他並肩走:“秦米米,我是不是見不得人。”
“你明明知道,見不得人的是我才對。”
“今天劃般的人會很多。”他淡淡地說。
我看到了,何止的多啊,簡直是船會一樣,也明白他為什麼要帶我來劃船了。
我的前情舊事,所有的有關係的人,都在一起了。
真不是一般的好啊,古龍還有蒙著臉的木子,還有程予,秋月,孟情,清風站在岸上老遠地叫著:“小姐,你也來了,太好了。”
好什麼好啊,我看起來一臉的陰沉呢?
我想甩掉他的手,他卻抓得越發的緊,抓得我指骨生痛。
含笑地站在孟情和秋月的麵前,二兄妹的臉色都難看地看著我們的手扯在一起,我偏過臉去,誰也不想見到。
冷夜非還風輕雲淡地說:“清風,以後我就是你的姑爺了。”
“不會吧。”清風笨蛋果然不相信地叫著。
他放開我的手,攏住我的肩,挑戰地看著孟情:“你家小姐,是我的三小妾。”
“太好了。”清風那高興的樣子,讓我想一腳把她踢下河去。
別開頭不去看孟情的臉,秋月捂著臉哭著往一邊跑。
孟情看了一會,冷哼一聲就去追秋月。
我知道這樣子出現,傷了孟情也傷了秋月,但請原諒,我不是有心的。
直到他們走遠,我才一瞪他:“你可以放開我了吧。”
“上船吧。”他招招手。
一個仆人駛來一艘小船,連蓬都沒有,他先跳下去,再伸出手讓我抓。
我卻不抓,自已彎著腰坐下去。
看著他孤傲的背影,我都不知道冷夜非在想些什麼呢?一時如風,一時如雪,總是打得我南北極交叉。
偶爾的幾聲咳,才知道他的傷風高燒還是沒有好痊愈的。活該,病沒好,就急著出來搖晃著了。
四處看看,如書裏所說,蓮葉如碧玉盤,荷花開得極美,風一浪一浪地送著濃鬱的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