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輕地拉下我的後,放在外麵。
“孟情,別這樣子啦,這樣我心裏很不舒服的。”又不是我叫他來的。
孟情長歎一聲,什麼話也沒有說。
我把花放在桌上,想著他患得患失的心情,就開口說:“孟情,不如這樣吧,我們明天去買點東西,反正也要成親,不先準備一下,到時就來不及了。”我可是什麼也不會繡的,而這裏的女子,人人都會女紅,在出嫁的時候,為自已繡一些東西。
等了好久,孟情沒有說話。
我沉默著,他沉默著。
我有些歎息地看著這個沉寂的房子,我們究竟是怎麼了?
難道就可以共患難,不可以靜下來,好好地安享著現在的溫馨嗎?一個冷夜非,讓他至於會這樣嗎?
但是,他就是這樣,而我隻能坐著束手無策。
當清風過來叫我們去膳的時候,他也不起來,我得吃,我不吃就沒有奶水,順便端了一些過來放在桌上,他也沒有吃。
我點燈了油燈,看著燈下的花,淡淡的香輕送著,他似乎睡著了。
我拉開被子拉他的手:“孟情,起來吃東西,不要這樣子了好不好?”我真的很不喜歡這樣子。
他是畢竟比我小啊,我很多事是把自已當成了姐姐,可是要一個女人去哄一個男人,就會覺得這個男人,是多不成熟。
而他又不告訴我,他在難過什麼?
“下次冷夜非來了,我不見他了,不行嗎?”
他睜開眼,清清亮亮地看著我。
眼裏藏著抹心疼,輕聲地說:“米米,我們真的要在這裏過下去嗎?其實無心城也是不錯的,我不會讓你和孩子餓著冷著。”
這裏現在能離開嗎?我的心血,種了二個多月的花,怎麼就可以輕言放棄呢?我搖搖頭:“孟情,你不相信我對他沒有什麼嗎?”
“不是不相信你,隻是,米米。”他長歎著:“你還是他的小妾,我們如何成親,我心裏終是不安著。”
我笑笑:“那我們齊心合力,把他的三百萬兩還給他就好了,我們可以的,不靠誰,就靠自已的的力量。”
他是不是有點傻啊,一個女人不要名份地跟他不是更好嗎?要是換了現代,哪個男的會號這樣的悶虧,幫人養著孩子。
隻是玩玩,而不想成親的。
親親他的臉:“現在不生氣了吧,來,起來吃點飯。”
他關切地說:“你吃過了沒有?”
點點頭:“當然吃了,不過吃得很不開心,所以很難消化。”
他一笑,坐了起來看著我:“那我給你揉肩,才生產完你就要忙,別人不知道還以為我在虐待你。”
嗬嗬,這哪裏是啊,一個是想做得好一點,一個是想快點將身上多餘的肉給減走。
總是覺得有些東西在我們之間,越不過去。
我卻總是覺得,我與孟情真的要好好溝通,他不能總是這樣發脾氣,一次也是,二次就不好了。
冷夜非帶來了奶娘,這樣我就可以不必一天到晚抱著,真是一件很辛苦的事,不抱他就不肯睡。
拿著花灑與秋月在淋花,她說:“真美,不要拿去賣了。”
“那可不行,花賣了,還是可以再種的,我們得把花賣了,能換成銀子,要吃飯,還可以買衣服。”
她不懂,不過,她也不需要。
她開心地澆著花,因為單純,讓她一張臉,也變得越發的美麗而又純淨。孟情說秋月天天腦子裏抓狂,一個勁地叫著要回來,要回來。
在一天夜裏,她不知何故就往外跑,讓孟夫人他們攔也攔不住,找了好些天都找不到。
又不想打憂到孟情,也就沒有告訴了。孟情回去看的時候,告訴他們,他們才鬆了一口氣。孟情想早點趕回來,連飯都沒有吃一頓又急著走,水路自然是不能走,在那秦淮的外麵,多的是陌生的船隻來往著。
秋月回來是怎麼一個慘看她一身也是知道,她很怕生人,誰一來,她就躲起來。
整天就窩在後院裏與花草為伍,自得其樂的。
看著她越來越好,我覺得心裏有一種安慰。
馬車進來,我讓人將花搬上板車上。
我與孟情跟在後麵,今天是集市的日子,滿街都是人頭湧湧著,有人的地方,就是有生意啊。
將花擺在地上,孟情有些不好意思,他臉皮還是比較薄的,臉微紅著站在我的後麵。
來看花的,大多都是女子,隻圍著觀賞,而且還對孟情嬌羞地看著。
孟情拉了我到一邊說:“米米,我們真的要這樣一盆一盆地賣嗎?”
“是啊,你要是累了,你先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