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跌跌撞撞過來的日子,我深知道這個社會男尊女卑如何的殘酷,連公平競爭的機會也沒有。
好多時候,讓你白跑一場。再累,還得跑,白跑,還得跑。
唉,我歎著氣,喝下一杯溫水看著外麵的蓮荷濃翠。
冷夜非輕聲地問:“孩子還好嗎?”
“可好了,現在會笑了,眼神有了焦點,一招手,就會跟著手轉。放在床上不哭不鬧,真是好帶。”就是小時候不好,老哭。
他眼神中有抹很溫柔的笑,看著我說:“米米,你多久沒有照鏡子了。”
摸摸臉:“剛才洗過,不會很髒吧。”
“你不知道你的氣色,多需要好好地休息。”他搖頭,眼裏有著一些心疼和不讚同:“或者你不該出來做這些事的,這是男人做的。”
哼,又來洗我的思想了。
輕笑:“女人也是人。”
“你就是有些固執,你不要怪我沒有提醒過你。”他也看著下麵的茂盛的蓮荷,感歎地說:“就連男人也沒有你這麼拚命,有時候,我都不知道你這樣做,你為什麼?到最後,又如何?我想看下去,可是有時看你那麼累,我又不想看下去了。”
他的感歎真有意思,我笑著說:“我們還不是為了快點把三百萬還給你,你死守著休書不肯放手,有何用呢?”
他一笑,不把我說的這些話放在眼裏,而是說:“你以為我還能寬懷到哪裏去,明明都是我的,卻不在我的身邊,要多不乖,就有多不乖,秦米米,你說,我能如何呢?你換個處境想想,我的心思如何。”
皺皺眉頭,將長發撩在一起:“我才不要給你想什麼呢?不管什麼都已經過去了,不乖就不乖,小妾本來就不該存的。”
他有些發呆,沒有說話。
二人看著下麵的荷花盛開,他說:“米米,今年的蓮藕一定很好,什麼大水都沒有發過。”
“是啊,我早就聽說了,很多人承包下來做蓮藕粉的生意了。”
“你要做嗎?”他歪頭看著我。
搖搖頭,看著他奇怪的樣子我淡道:“越多人做,就越少的利潤,豐年傷農,今年的如此的好的這些,多的是人做,價錢也高不到哪裏去。”去年我是撞到了好狗運。
是啊,我怎麼才想到呢?
眼睛一亮地看著他:“我給你賺了三百萬啊?”天啊,我怎麼忘記了呢?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他卻一挑眉:“那又如何呢?你在我冷夜,賺的,自然是我的。”
土匪,幸好孟情也沒有去追究這些。不然還有得吵的。
有些累人,清風和小蘭在柳樹下玩著水,去尋那蓮蓬,說是帶回去給孩子煮蓮子湯。
真是笨蛋清風,孩子那麼小,怎麼吃得下這些呢?采吧,煮了全都入我的胃。
真累,那個陳老爺沒有那麼快來,我趴著有點想睡:“一會來了,叫叫我。”
還真的睡了起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聽到下麵有些動靜才醒來的。
我睜開眸子一看,冷夜非還坐在對麵。原來陳老爺還沒有來啊,真難等啊。
下麵的人有些吵嚷著:“我們昨天就訂了位子,怎麼不給上去呢?”
“對不起對不起,上麵讓冷爺給包了,大家包容一下。”掌櫃的鞠躬道著歉。
我抬起頭驚訝地看著冷夜非,他為我睡著了,竟然包下這裏讓我打瞌睡:“對不起啊。”
“別有壓力,值得了。”他笑。
他一眼就可以看穿我在想著什麼,冷夜非,從來都是精銳的。
他將手中的紙彈彈,眉音盡是笑:“米米,你要怎麼謝謝我。”
我接過一看,滿是驚訝地叫:“真的嗎?是真的嗎?”
擦擦眼,真的不敢相信啊。
他點頭:“是啊,你沒有看清楚嗎?上麵寫著,要你們提供什麼花,還有價錢,最重要的,這是長期的生意。我看價錢不錯,就替你決定了,那陳老爺趕時間我就沒有叫醒你了。”
我笑得開心:“太謝謝你了。”他竟然給我談了一筆生意,真好,這個生意能大賺呢。
他喝一杯茶,悠閑地說:“米米,這種一品紅他可喜歡給了,我算過了,一盆賣五兩是最高的價,你可以淨賺四兩半,而且多了種植更是容易,成本不高。還有別的,雖然少歸少,但是價錢並不低,陳老爺還有一個要求,就是不能糊弄他,否則這筆生意算是黃了。”
我感歎地笑著:“冷夜非啊,幸好你不種花賣啊,不然豈會有我站的地方。”這人真是天生做生意的料,不管什麼都可以說得頭頭是道。
是的,價錢,成本,人工除後,就有這麼多。
“要怎麼謝我?”他雙眼希翼地看著我。
“請你吃一頓飯。”
“也好,現在肚子餓了。”
“天啊,太陽偏西了,我還真能睡,你也不叫醒我。”我嬌嗔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