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柏在第一時間就得到了消息,立即趕往醫院,在車上給人打電話,讓警方務必守住這個消息,絕對不能讓媒體知道!
脾破裂,好在送醫及時,沒有生命危險!
孩子的母親很年輕,一直在哭,還嚷著讓袁柏給她作主,這事不給她一個說法,她就要鬧個沒完!
袁柏心頭煩極了,耐著性子勸她,好不容易才將情婦的情緒穩住了。
天色灰蒙蒙亮,孩子被轉入了重症監護室,袁柏鬆了一口氣,打算離開去處理一下這事,剛出了電梯,司機就慌慌張張趕過來,“袁先生,外頭很多記者!”
“什麼?!”袁柏臉色立即變了,鐵青鐵青的,他氣急敗壞,“記者怎麼知道的?!”
司機一臉茫然,他隻是個打工的,能知道什麼事?
袁柏狠狠捶了下牆麵,咬牙切齒道:“後門,從後門走!你去開車,空車離開,在下個路口等我!”
司機忙應著好好,走了。
袁柏轉身往醫院後門走去,他把頭垂得很低,深怕被人認出來。
他低頭快步走到路口,見有報刊亭,尋思了一下走了過去,買了份報紙低頭看起來。越看他越膽顫心驚,報紙上登了他老婆被警察帶走時的照片,標題登著大字,“袁副市長妻子,涉嫌故意殺人被抓!”
袁柏憤怒得氣都快喘不上來了,整個人都在發抖。
旁邊傳來了汽車的鳴笛聲,他回神,低頭匆匆上了車。
他將報紙看完,記者猜測著被傷男孩跟袁家是什麼關係!
他憤怒得猛地踹了踹前麵的位置,惡狠狠地道:“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他罵得是自己的妻子。
一點都沒長腦,不知道這種事鬧起來,他會吃不完兜著走嗎?何況,她竟然想殺了自己的兒子,不可饒恕,不可!
袁柏打定主意要讓她先在看守所裏吃點苦頭,回頭再讓人將她撈出來!
媒體的力量是強大的,不多時,關於袁副市長妻子傷人的消息傳遍了A市的大街小巷,成了群眾茶餘飯後的談資。
記者們在一起聚集了起來,一波守在袁家外頭,一波湊在了警察局門口,都想得到第一手消息。
看守所內,袁夫人低頭坐著,一聲不吭,審訊的警員對此無可奈何。
警員收拾的紙筆站了起來,打算離開。
袁夫人抬頭,麵色憔悴,說話了,“我要打電話,我要叫律師!”
小警員正要回話,門開了,曹警官走了進來,他讓小警員先出去,這邊交給他。
袁夫人睜大了眼睛看他,繼續強調,“我要請律師,袁柏一定會給我請律師的!”
曹警官平靜得道:“你的事我們也不好處理,先前有給袁副市長打過電話,袁副市長不知道為什麼特別生氣,說你的事不用找他。”
袁夫人愣了一下,然後慌張得猛搖頭,“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他不會不管我的!不會!”
曹警官看她的模樣著實可憐,在心頭默默歎了口氣,繼續道:“您要是不信,可以給他打電話。”
曹警官將自己的手機給她,袁夫人拿起來,顫抖著手按號碼,那邊顯示著她所撥打的電話號碼正在通話中。
她不停的打,那邊機械的女聲一直重複著同樣的話語。
袁夫人有些崩潰,捂著臉痛哭了起來。
曹警官默默得拿回手機,說話,“鄰居聽到你跟那女人的吵架聲,刀上也有你的指紋,袁夫人,你看這事……”
“我不是故意的!”袁夫人哭喊起來,泣不成聲道:“我不想傷人的,我隻是想拿刀嚇唬嚇唬那個女人!是她一直在罵我,她罵我年老色衰,罵我黃臉婆,罵說袁柏早不喜歡我了,罵我沒本事給袁柏生兒子,她罵得那麼難聽,我特別生氣,一下子就失去了理智!”
她當時徹底被激怒了,心裏頭想得全是一件事,她生兒子了不起呀,那她就讓她的兒子去死!
她猶如夢魘了一般,向旁邊的小男孩舉起了刀刺了過去。
去死吧,這樣就沒有人跟她的寶貝女兒爭東西了!去死吧!
直到見了血,她才回過神來,才知道自己幹了什麼,嚇得落荒而逃。
曹警官快速得記筆錄,然後對著不停哭泣得她道:“我們會盡快聯係到袁副市長的,不過他一直守在醫院忙碌,怕是……”
“他在醫院?”袁夫人露出了悲哀的笑容來,“哈哈,我就知道,他兒子才是最重要的,我,還有我們的女兒什麼也不是!什麼也不是!”
她被刺激得又哭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