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個故事 愈魂靈草 080 禁忌(1 / 2)

由於貼子這時正好翻到了頁麵底部,我雖然好奇,卻也還是暫停了一下閱讀的進度,站起身來檢查了一下江教授的狀況。

說實話,我現在看著江教授,已經沒有了之前那種曖昧和悸動。相反,因為他那一聲聶桑榆,我反而有些心生厭惡。

江教授顯然是知道聶桑榆這個人的,既然如此,他收我為徒的原因頓時就顯得曖昧了起來。我並沒有忘記,他在金橋醫院救下我的時候曾經說過我和什麼人一模一樣,然後不久之前,又才說過我連“倔脾氣都一樣”。在我看來,他很可能就是在把我和聶桑榆作比較。

那這樣一來我算是什麼?他拿來自我安慰用的移情對象嗎?這也未免太瞧不起人了一些!

我氣呼呼地將手從江教授額頭收回來,想了想還是重新將毛巾沾了冷水,然後放回了他頭上。

不管怎麼說,江教授還是我的師父。而且,他為了救我而受傷也的確是事實。所以我氣歸氣,但並沒有因此就忘記自己為人徒的職責。江教授的燒已經退下去了不少,想必很快就能醒過來了。

不過在他醒來之前,我還是繼續看我的鬼故事貼子好了。

我活動了一下因為長時間盤坐而有些酸痛的身體,轉移陣地坐到了沙發的扶手上,然後捧著電腦繼續往下看帖。

在正文開始之前,作者十冂羊忽然跳出來插播了一段公告。他的遣詞造句十分慎重,隻是看著屏幕上的字,便能夠想象出說話之人嚴肅的態度:

“若是諸位看官讀到這裏,仍對這故事有興趣,那麼,請原諒小生的魯莽。小生在此必須對諸位勇敢的看管們提出鄭重的警告。如果諸位閱讀完畢之後好奇難耐,執意要一探究竟,那麼,請諸位做好身死異處的心理準備。小生已經為此失去了最重要的朋友,之所以將這些內容分享出來,隻是希望諸位能夠知道自己身處何處,僅此而已。”

這如同免責聲明一般的話讓我的背後升起一股涼意。一時之間,我不知道這個十冂羊葫蘆裏究竟在賣些什麼藥。不論是他的敘事手法還是那詳盡的資料,都很容易勾起他人的好奇心。所以現在他突然認真地聲明自己的本意並非刺激他人也去探索這神秘的防空洞,實在讓人覺得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

貼子在這段聲明之後,便又恢複了第一人稱的敘述:

“我的精神狀態越來越差,幾乎到了寢食難安的地步。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但是我很清楚,除非我能夠查清這防空洞的始末細節,否則,我恐怕會活生生地把自己逼瘋。我們學地質的,也會學一些相關的神秘學領域的信息。所以,我隱約覺得自己是不是不小心觸碰了不該觸碰的信息,所以中了什麼不好的咒。”

“我雖然不明白這其中的道理,但是幸好我的朋友xx是靈異社的社員。他們是一個剛剛成立的小社團,社長名叫張誌,似乎是什麼正宗的道家傳人。那個社團除了張誌以外,就隻有xx這一個成員。按照學校的規定,一個月內無法擁有包括社長在內三名以上成員的社團將被強製解散,所以我在xx的引見下向張誌提出自己可能撞了邪之後,張誌立刻便提出了要我加入社團的要求。”

“說實話,地質係大一新生的學業不僅繁忙、而且困難,所以我本來是不同意加入社團的。但是張誌胸有成竹地保證一定會幫助我找到防空洞的真相,然後又承諾我隻是在社團掛個名並不需要履行實際的義務,所以我才答應了下來。但是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完全沒有從張誌口中聽到任何消息。問了xx,他也說自己並不清楚。不過他倒是給了我一些藥物,讓我可以好好安睡、正常生活——至少,是暫時性地正常生活。”

我看到這裏,不由得感到驚訝。畢竟十冂羊在貼子裏公開提到靈異社、且完全沒有替張誌匿名,這如果張誌真的要追究起來,他可是會受到學校處分的!最關鍵的是,我沒有想到張誌的靈異社原來在當時就已經成立,而且已經對學校中的鬼事有所涉獵。尤其是我一想到張誌那不靠譜的法術水平,頓時就為這位當事的學長默哀起來:這拜托誰不好,怎麼就去拜托張誌了呢?這家夥可是典型的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啊!

我歎了口氣,繼續往下瀏覽,心中隱約浮現出了一絲不好的預感。果然,事情如我所料那般,漸漸向著難以控製的方向發展開去:

“大概一個月之後,張誌忽然在深夜將我和xx約了出去。原來,他竟然找到了防空洞的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