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個故事 鏡殺 146 變故(1 / 2)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我便都在廖家祠堂度過了。習慣了被人追殺的日子,廖家祠堂中的環境簡直普通人間仙境。

祠堂裏自然不可能有網絡,拜托管家公帶回來的半導體也因為身邊有廖長生這個陰物的幹擾而收不到半點信號。

這日子過得,還真是“不知有漢,無論魏晉”。

廖長生對我很好,對應的,我的日子也就過得很悠閑,每天早上都能睡到九十點鍾,然後懶洋洋地被廖長生喚醒。

一睜眼就能看到帥哥的感覺不是一般的好,尤其是這個帥哥手中還端著盛有新鮮早餐的托盤的時候。

吃完早餐,再打鬧一番,剩下來的時間就隻能用來修煉了。我頭上掛的是全國通緝令,想必沒有那麼快就撤下。尤其是那隻惡靈將我居住的公寓樓整個兒屠了,那筆賬,十有八九也是算到了我的頭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廖家祠堂比較特殊的緣故我在這裏修煉感覺事半功倍,實力增長得飛快。但讓我奇怪的是,我的力量雖然在增加,劉文音和梁警官這兩個鬼仆卻始終不現身,兩團灰色的魂體安安靜靜地蜷縮在我的意識海深處,看上去並沒有哪裏異常,但就是不醒過來。

根據廖長生的說法,我的兩個鬼仆大概是在之前與惡靈交手的過程中,讓邪氣侵入了根本,所以才暫時陷入了沉睡。我覺得他的說法非常有道理:我當時就知道,劉文音他們如此畏懼那隻惡靈並不僅僅是因為等級克製,更多的是麵對天敵時的本能反應。

廖長生說,本來要是換做普通的鬼物被鏡子中封印的惡靈的邪氣侵入,恐怕熬不過多久就要魂飛魄散了。但情況到我這裏,劉文音經受過佛力淬煉重鑄、梁警官則是少有的三魂七魄齊全且命格大陽的人,所以這兩個不僅沒有被邪氣吞噬,反而反過來一點點在消化著邪氣。隻要這一次劉文音和梁警官能夠熬過去,其實力就一定會產生質的飛躍。

這麼一來,我自然就安下心來。畢竟實力突破這種事情隻能靠自己,我一個外人幫不上什麼忙,頂多隻能在他們兩人體內能量不足的時候支援一點佛力過去。

不僅是我的兩個鬼仆,就連血影咒靈也在上一次的事件中大有裨益。它現在已經可以離開我的手腕,以半實體的狀態四處遊動了。自此,血影咒靈便成為了我的小寵物,大多數時間都乖乖的趴在小方幾上,肚子餓了便自己鑽出牆壁去覓食,等吃飽了再無聲無息地回來。

最滿意我目前這種沒有鬼仆也沒有咒靈在的孤家寡人狀態的,當然要屬廖長生了。他不止一次表示我的這些契約靈體們夠懂事自覺,知道要給男女主人好好享受兩人空間。

對於廖長生自稱是我的契約靈物們的男主人這回事,我隻是默默地在心裏抗議:這契約就是契約,哪裏還能有什麼男女主人的差別?廖長生自己如果真的有需要,我就不信他會缺靈物了,非要在我這裏蹭一個男主人的名號,這家夥也不覺得害臊?

不過,這些吐槽的話我也就隻敢在心裏頭說說而已,要是被廖長生抓到,肯定又免不了要被“教訓”一頓。

一想到廖長生的“教訓”,我就頓時麵紅耳赤:這個家夥真不是一般的生猛,我這麼個各方麵都很正常體力也很不錯的妙齡少女都經受不住他夜夜的馳騁。

我緩緩吐出胸中的空氣,將剩餘的佛力全部收攏。我明顯察覺自己的修煉到了某種瓶頸期,雖然體內的佛力仍舊在增長,實力卻開始原地踏步起來。

這個現象讓我感到煩躁的同時,還隱隱感到不安。我的身體就像是一個儲水容器,佛力自然便是其中的液體。現在液體總量不斷增加,而容器的發現卻不見改變,那結果也就可想而知了。

往好的方向想,頂多是佛力滿了之後開始外溢;但是往壞的方向想,我也可能像是越吹越鼓的氣球那樣,最後“啪”地一聲炸開來。

無奈之下,我便隻能開始將自己的佛力向外抽,然後凝結成一枚又一枚金色的小球,整整齊齊地排在一個盒子裏。

廖長生伸出手來,用一層青色能量包裹住我手中小彈珠一樣的佛力球。他的能量可以讓我的佛力更加穩定,否則,我那一盒子的小金珠子就和說炸就炸的化學炸藥沒兩樣了。

廖長生將佛力珠放進盒子裏,皺著眉頭對我說道:“娘子,突破瓶頸的事情急不來,若是沒有那個感覺,還是不要強求了。”

我歎了口氣,將佛力在體內運完最後一圈,然後睜開眼來活動了一下筋骨。

我倒也不是在強求,隻是這麼不上不下地吊著,自己也覺得別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