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清醒了,也許他曾經喜歡過自己,才會對她愛如珍寶,但是他肯定沒有愛過自己,否則他也不會對他什麼都不說,那種心與心的交融,他從來都沒有有過,你也不必在意,更不必內疚,我說過了,不管你何時想離開,我都會感謝你,紅衣女子似乎是不滿意少年的優柔寡斷,雙手抱著他的手臂搖晃起來,如果你還愛著我,如果你還想跟我過一輩子,那麼你就別再猶豫了,否則我就會生氣的,你要是個男人就不要在這裏婆婆媽媽的,要不是我妹妹非你不可,今天絕對不會這麼容易的放過你,被人搖晃得差點要倒了下去,少年仿佛下了一個重大的決定,一般眼光投向了那綁匪兄弟兩個,我真的可以相信你們,隻要我寫了休書,你們就放了他嗎?
臉上十分的不耐煩,信不信在你我這個人雖然說是當了土匪,可是我的人品還從來沒有被別人懷疑過,我再給你一刻鍾的時間,如果你不作出選擇,那你就不要後悔,紅衣女子似乎是對自己大哥的態度十分不滿意,嘟著嘴撒嬌,說大哥你不用這樣逼他,他是個有情有義的人,以後一定會對我好的,雖然說他跟這位妹妹的親事是假戲,但是畢竟兩個人已經擺過酒席了,明麵上可是真正的夫妻,你讓他多考慮一下,我不想她以後後悔。
好一個癡情的女子,好一個大度的女人,紅衣女子的話讓他差點兒喝彩。
對不起,雖然你很好,但是他才是我這一輩子想要一起過日子的人。
叫得多麼的親熱呀,他認為這句話已經傷不到自己了,畢竟少年從來沒有說過想要和自己過一輩子,就算是在他不知因為什麼而煩惱的時候,他也隻會把頭埋在他的身上,長長的歎息。
是自己讓自己淪陷的,是她自以為自己是那個讓他發出心底幸福的人,他知道他不能怪任何人,這一切全都是自己自導自演出來的爛劇,明明說好了不怪他,可是為什麼心裏的傷痛卻越來越大,他身上的藥力越來越少了,人也越來越清醒,一絲嘲諷在他的蒼白的臉上浮現,既然這一切都不在他的掌握之中,而他自己釀的苦酒,他自己會喝下去,如今已經心死的她冷眼看著少年,緩緩的說道,我知道了,你也隻管放心,我雖然是個女人,但也是個說得出做得到的人,以後我絕對不會再來打擾你們,同時感謝你為我解了圍,我們之間誰也不欠誰的,祝你們幸福,紅衣女子見道少年已經放棄了他,臉上的笑容誇張得嚇人,人也像一隻蟲子一樣掛在了男人的身上,嬌滴滴的說道。
我們成親吧。
少年忍住了想把身邊的這個女人甩出去的動作,裝出了滿臉癡情的模樣,說道,一切就都由你做主,一會兒我寫好休書,就讓大哥二哥送他離開,紅衣女子的臉上的驚喜刺痛了她的眼,他雙眼低垂,大腦一片空白,當她再度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還是睡在了那張炕上,如果不是腦袋還是隱隱的發疼,如果不是感覺鼻子邊還殘留著那刺鼻的氣味,他會認為那一切都是一場夢而已。
一隻小手伸到了她的眼睛,輕輕地摸著他的臉,慢慢的叫著。
轉頭看看她那小小的臉蛋,一臉睡意的小丫頭,她的眼光就冷了,果然這個小丫頭是她撿來的,如今也成了他的累贅了。
他雖然恨這個少年,可是他不會牽連到一個小孩子,你等一下我抱你出去,外麵的陽光正好,他穿好了衣服起來,抱著小丫頭到了門外,卻發現那匹老馬不見了。
然後又抱著小丫頭回到了屋子裏,被陽光照亮的桌子上放著幾張紙,他拿了起來,幾張紙飄到了桌子上麵,手裏留住的是那一張和離書,她呆呆的坐在炕上,心情感到前所未有的茫然,他身邊親眼看到了事實,可是他一直覺得不是很真實,隻是當他看到了這一大把的銀票的時候,他也不得不承認,男人用錢打發女人,那就代表著兩個人真的兩清了。
看到了手裏的紙,他嘴角一咧,不是說了寫休書的嗎?
怎麼又改成了和離書少年,看來你是真的內疚了。
隻是給他這麼多的銀票做什麼呢?
是因為內疚還是良心發現呢?
如果是以前的他,他。
少年把銀票甩在她的臉上,告訴他他以後不會比他窮的,可是此時此刻他發現,自己竟然連去質問的興趣都沒有了。
一個這樣的男人,就算送給他他也不會要的,他接了銀票,也就是真正的兩清了,表達了自己的心情,這個辦法可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