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妹妹,你現在身著一身舞衣這種樣子,如果被大小姐看到了,可是不好的你記住,一會兒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你都千萬別出來,聽到外邊人走光了,你再回到自己的院子裏去吧。林明晚點了點頭,他轉身退回到梅園裏。離開梅園,少了繁盛的枝葉遮擋明晰很快就暴露無遺了,眼看著他的大姐林明玉快步往他這裏趕來。
哎呀,我的四妹妹真是好有興致,這深更半夜的,你一個人怎麼到梅園來了?林寧玉從打看到他開始,眼角的笑意就多了幾分得逞,沒有消失,走到他麵前,眼裏的得意更甚,幾乎就要滿出來了。明溪一隻手搭在枝條上,似乎是在端詳著樹枝,背對著他,聽到身後有聲音,忙忙收回手,轉身行禮說道。我當是誰原來是大姐啊,咱們竟然這樣的有緣分在這裏都能相見,同時同地一起出現,我看大姐您的興致不比我這個妹妹差呀,深更半夜竟然也到梅園來了。
林明玉恨恨的瞪了他一眼,也不發火,陰惻惻的笑容更深了,她朱唇輕啟,慢慢說道。這倒也是,我與妹妹性質相同,可見我們兩個人這是大大的,有緣分呢。他把緣分這兩個字咬得很重,聽的明熹心頭一緊,難道剛剛自己與明晚的對話,被她這個狠毒的大姐給發現了嗎?雖然心裏已經警鈴大作,但是麵上卻還是一片雲淡風輕。
能高攀與大小姐做姐妹,我還是誠惶誠恐的擔心大小姐不喜歡我,但是今日聽大小姐說我們兩個有緣分,我真是十分歡喜,大姐喜歡我,我也就放心了,既然晚上散步都能遇上,不如大姐就同我一路吧,正好我們走回院子時還能做個伴,不至於跌倒在路上。怎麼我剛到梅園來散步,四妹妹,你竟是這麼著急著要走嗎?林明玉聽到她這樣講,反倒是有些不太高興了,一把緊緊的抓住她,就往梅園裏頭走,好雅致,應該我們兩個人一起欣賞,妹妹自己欣賞過了,就想要拉著姐姐一起走嗎?再說了,我們姐妹雖然見麵次數多,但是在一起好好說話的時候少之又少,既然遇見了,邊賞景邊聊吧。
說完還不等明希反應,就被大姐一把拉進了梅園。明希心裏暗暗叫苦,看著大姐的架勢,剛才一定是真的見到了,明晚和他說話了。可是仔細想想,又覺得不像林明玉,不會是這種愛玩貓膩的人。憑他這種尖酸刻薄的性子,如果發現了,明晚與他在這沒人說話,肯定早就跳出來,當場逮住他們,怎麼會玩這種貓捉耗子遊戲呢?
想通了這一點名氣也不再抵抗,任由他拉著自己往裏走,果然已經繞過了林明晚長生的地方,也沒見他出聲。明夕微微的鬆了一口氣。再看這位大小姐,走的比剛剛更加急切了,自己的一隻手被他拉著,覺得生疼,明希隻覺得自己身上臉上都被梅園長出來的樹枝刮得很疼,他說道。大姐,你走慢一些吧,既然是要與妹妹一同欣賞景致,走的這樣快能看清什麼呢?嗬嗬,大小姐輕叱一聲。我說上井你就信了,男的爹還誇你是天縱奇才,我看你的資質也不過如此嘛。
走到一處寬闊的地方,林明玉才放開她,順勢把他一推,直接把明熙推倒在地。他看著倒在地上的明希陰,惻惻的說道。我可是等了你很多天了,總算是等到你身邊沒人的時候了,死丫頭片子鄉巴佬,鄉下來的小丫頭,你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嗎?竟然敢搶了爹的寵愛,在這府裏出盡風頭,你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大小姐?明溪被推倒在地,一時怔愣直著身子,剛想起來,忽然想起林明晚的存在。他的眼睛在眼眶裏咕溜溜的一轉,突然痛呼出聲,哎呀大姐大姐,你這是在做什麼呀?我沒有哪裏得罪過你,你怎麼能這樣對我呀?
它的叫聲淒慘,驚落了在梅園裏歇息的幾隻鳥。遠處的樹無風而動,但是隻有片刻卻又恢複了平靜。麵對他的呼喊,林明玉也是不甚在意,隨手折了隻拇指粗細的樹枝,照著林明希的臉上就沒命的抽取。沒有哪裏得罪我,死丫頭你還敢說沒有哪裏得罪我,你明明是哪裏都有得罪我,從前爹爹很疼愛我,夫人也都對我很好,可是自從你來的福利之後,他們就連正眼都不願意看我一個。
娘讓我避開你的鋒芒,不許和你爭,憑什麼呀,你就是個來曆不明的野種,你的母親沒明沒份,是那個賤女人生的小賤人,你有什麼資格來和我搶?那根枝條出在明溪的身上,痛得他在地上直打滾,可是夾雜在幾個梅樹之間,又有多少的空間可以供他一移動呢?他仿佛是賭氣一般,突然之間不叫疼了,隻是對著林明玉怒目圓睜,偶爾發出幾聲囈語不住的身影,那聲音不大,但是也不小。
他任由樹枝一下一下抽打在自己的身上。側腹大腿,嗬嗬,那些全都是平常穿衣服絕對不會露出來的地方,她這個大姐還真是會找地兒打呀。小賤人,你怎麼不出聲了?又在心裏盤算著怎麼搞鬼了吧,盤算著怎麼跟爹邀約,怎麼跟夫人告狀了,對不對?林明玉抽打了一會,也累得上氣不接下氣,仿佛是餘怒未消一般,他把手中的樹枝狠狠往明溪身上一扔,語氣中帶著不屑的說完。明溪見這個瘋女人停了手,才掙紮著站起身來,一隻手扶在樹上,一隻手攬住自己有些破舊的衣裳,他說道。我沒有這麼想,也不會去這麼做,你放心好了,我是不會自取其辱的人。他當然不會去這麼做,在這梅園裏要人證也沒有人證要物證,難道要隨便拿一根樹枝回去?至於驗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