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非常的好,在那裏嘰嘰喳喳不停的說著,少年依然是穩穩地推著那輛獨輪車走在了丫頭的身邊,一路上幾乎都是這丫頭在說話,他在聽著,說起了家長裏短的事情,不管是什麼樣的話題,她都是依然微笑著側耳傾聽,從來就沒有一點點不耐煩的神情,如果他就某一件事情問自己想法的時候,少年依然也會做出在那裏認真思考的模樣,然後給出了非常中肯的意見,這幾十裏的路程不覺之間就已經走了一大半。
於是少年說到,咱們在前麵那裏歇歇腳,然後再趕路吧,少年看了一眼岔路口,在這裏提議的說道,上一次兩個人送豆腐的時候,也是在這裏停下歇著的,這丫頭十分高興的點頭說,這樣也好,兩個人把車都停了下來,他照例是拿出來臨走之前母親塞給自己的竹筒,打開了蓋子遞給少年說道,你先喝口水吧,少年看到那早就已經十分熟悉的竹筒,上一次兩個人同喝這一桶水的畫麵又浮現了出來,於是他低聲的說道,還是你先喝吧,那也可以,我給你多留一點,這丫頭沒有想得太多,又或者說他雖然說也有著一絲女兒家那種非常細膩的心思,可是在某一方麵,他仿佛是一個男孩子一樣的大大咧咧。
於是他拿起了這個竹筒仰頭就喝了幾口,在他喝水的時候,少年卻是在一旁一眼不眨的看著他喝水的地方,他這裏滿意的擦去了留在嘴角上的水珠,說的還是這家裏的井水喝起來甜呢,於是就把剩下了一半水的竹筒遞給了少年說道,你喝吧,少年拿過了竹筒,微微的轉過了身去,他剛才已經記住了這丫頭喝水的位置,於是看到過的竹筒的手也已經有一點顫抖,把自己的嘴唇貼著丫頭曾經喝過水的地方也喝了起來,怎麼樣?
這水是不是喝起來很甜?
等到他喝完水之後,這丫頭湊了過來,含笑的問著他說,這是真的很甜呢,他這裏低聲的說道,眼睛看著手裏拿著的這個竹筒有一點點心虛,不敢直視這丫頭的眼睛,這水可是他從小到大喝過以來最甜的一次,比摻了糖的水感覺還要甜,現在已經吃飽喝足了,那咱們兩個就接著趕路吧,丫頭拍了拍身上沾著的草絮,兩個人就站起了身接著趕路,一口氣直接就走到了酒樓,把豆腐送到了酒樓裏,跟大廚那裏過了秤之後又領了字條。
然後又到賬房先生那裏領的錢,這丫頭拿到了錢之後,步伐十分輕快的走向了酒樓後麵,少年在那裏推著車等著他,見到他過來之後,少年對著她微笑了起來,看著那少年小麥色的皮膚,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更加的健康,他的眼神看起來也是十分的黝黑深邃,鼻子非常的挺直,笑起來的時候又露出了滿口潔白的牙,明明是長著一張線條非常冷硬的臉,可,在看到了丫頭跑過來的時候,少年的眉眼仿佛是被春風給吹過那樣,臉上已經充滿了濃得化不開的溫柔,拿到錢了嗎?
他笑著問跑到了自己的麵前的丫頭,他這裏拿出來一大串的銅錢,在那裏輕輕地晃動著,財不露白,那你趕快把這些錢都收好了,少年微笑著叮囑著他說道,那麼咱們兩個回去的時候再分吧,他這裏說的該忙的就把錢塞進了自己的兜裏,那麼咱們接下來要去哪呢?
你說了算,去哪裏都可以,正好她這裏眉開眼笑的說道,咱們兩個先上車吧,然後再說他朝著車上空著的那一邊對著丫頭示意的說道,他這裏一看,四個大木桶都已經被少年綁在這一邊,空著的另一邊很顯然是給自己所留下的位置,於是他朝著少年豎起了自己的大拇指,用手按住了車的中間順勢就坐了上去,你可要坐穩了。
少年叮囑了他一聲,微微的俯下了身子,雙臂一起用力推起了車就穩穩的往前走去,這酒樓的二樓臨街的一個窗戶旁邊,一抹穿著粉紅色衣裳的女孩正站在那裏,身後這酒樓的采辦彎腰站著,口裏不停的說著一些寒暄的話,那少女仿佛是心不在焉的聽著,用手撫著窗戶,可是視線卻越早就已經投上了前麵的街道,那裏到處都是一些小攤飯叫賣著自己的東西,突然間他的眼角仿佛是看見了一個非常熟悉的身影。
就算是在這人來人往的大街之上,而且那個人穿著依然是很不起眼的衣服,可是他那魁梧的身材以及俊朗的外表,依然讓他的眼前一亮,她感覺到呼吸都有了一瞬間的停滯,那天在樹林裏的時候,因為馬車失控他已經被嚇得是驚魂失措,就是這個少年他仿佛是從天而降一般,隻一下子就已經製服了在那裏狂奔的馬,要是有什麼話的話等一會再說,我看見了一個認識人先離開一下,少女說完了這句話,急急忙忙的就奔出了房間,采辦在這裏弄了一下,在後麵大聲的叫著說道,你這個丫頭趕緊等我一下,隨即也抬腳追了出去,少女追出了酒樓之後來到了大街上,這大街上行人非常的多,可是那個少年仿佛是突然間蒸發了一樣,少女的心裏非常的著急,可是卻又感到很茫然,看到前麵有一個很高大的身影也推著一輛車,他的眼神當中就露出了一絲驚喜,快步的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