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耷拉著腦袋我靠在他的胸膛,耳邊轟隆如雷的聲響是他瘋狂的心跳。
靳希言腳步更加急促,直到他把我們兩人塞進了電梯。我看著電梯中鏡麵牆壁,他的眼睛向上斜視不敢低頭看我,難為情的紅從他的臉龐一直蔓延耳根和脖子。
整個電梯的人都在盯著我們,他輕咳兩聲,向前移了移。
靳希言臊了臉的樣子讓我更暈了。
“靳希言,我聽不明白。”我聲音挺大,整個電梯裏數十人的目光更緊了。
我看著他的喉嚨上下滾動著,眼睛已經飄向下降的數字。
我說:“那天你在我親爸麵前說了那麼多,說我一個人住會怕你會照顧我,說你不會再放開我,這些是你的承諾,能不能做到也是你的事,與我答不答應有什麼關係。”
我嘶啞的聲音一響,徹底娛樂了這些低頭不見抬頭見的社會精英。
其中也不乏有相識的,他們開始打趣起哄。
而靳希言的臉徹底紅成火球,我臉頰靠著的胸肌繃得越來越硬。
電梯叮的一聲開了,靳希言邁了出去,隨著湧入鼻尖的新鮮空氣,他重重的承諾也砸了下來:
“安簡,老子問你,你願意跟我扯證去嗎,公司歸你,你歸老子。”
剛才讓我不屑的小情小愛還是讓我怦然心動,我摸不清靳希言在我亂糟糟的時候提起這個鄭重的話題。
最近我像做夢,和靳希言的感情像開了掛,一路直奔到開花結果。
直到我被他塞進車裏,我還沒有從這種荒誕又飄渺的喜悅裏拔出。
靳希言幼稚的把我綁在副駕,氣呼呼的鑽進車,動靜頗大的關門,倒車。
“靳希言,你走大總裁路線,和我玩閃婚?”我看著他繃得快出水的
“閃個屁,認識你這麼長時間,脾氣秉性都清楚,既然決定走在一起,早結晚結不都一樣。”靳希言沒好氣的瞅我一眼,那眼神輕蔑又威懾,仿佛我是不上路的菜鳥,不懂得婚姻真諦一樣。
沒有等到傳說中的“我愛你”著實讓我挺失落,我按下車窗,給車裏的我們降降溫。
“靳希言,你母親並不喜歡我。”
“她又不和你過。”
好吧。
“靳希言,除了你母親還有許多人不喜歡我們在一起。”
我隱晦的說了現實情況,可衝出口總覺哪兒有毛病。
靳希言掃我一眼,撇著嘴說:“勾我的時候你想著那些不相幹的人?我怎麼覺得床上你挺豁出去的,這會兒倒是回歸淑女去了?”
是了,我怎麼像小媳婦兒似的,被l的事兒嚇怕了。
“靳希言,l的事還沒完,我沒心情扯證。”
呲啦。
靳希言直接把車停在馬路邊兒,我被急刹車晃了一下,腦袋晃得生疼,火氣也上來了:“你在馬路邊兒停車是違規!”
我的下巴被他的手猛然捏住,靳希言把臉湊近我上挑的眼尾帶著狠戾,這瞬陰沉還未沉寂一秒,轉瞬他呲牙咧嘴的說:
“安簡,別告訴我你他媽的在玩兒我,床上勾了我,壞我的訂婚,在我想和你一輩子時,你特麼怕了想拍屁股走人!”
我肚子裏的火被他此刻凶獸一樣的表情摁滅了,他眼珠裏的煞氣不斷翻滾著,形成了一層黑霧。
這股子陰狠,像極了當初的古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