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希言,靳希言,你告訴我這個名字已經記錄在殯儀館裏,可如果孫楠楠背後是郝洛天...”
靳希言撩開我的劉海,薄唇印了上來:“躲不開,就去會一會。至於孫楠楠背後有沒有人支持,也是一個猜測。如果她背後的是郝洛天,那靳晨就是個幌子,郝洛天不會留下靳晨一個隱患。如果她手裏真有靳晨,那還能暫且放心。”
我撩開了靳希言的手臂,掰正了靳希言的臉,他的嘴角若有似無的勾著,他越是平和寬慰我,我越是心裏抽抽:“你去找孫楠楠時,帶我去!我不許你把我留下。”
靳希言隻是捧著我臉親吻兩下說:“知道了,你是我的褲腰帶,走哪兒帶哪兒,成了。”
這句玩笑話讓我稍作安心,可我在後來的後來才知道,他騙了我。
回憶也是一件累心的事,在靳希言溫柔的撫摸下,我很快睡了去。
不皮不癢的又過了兩天,一個傍晚,靳希言沒帶我去酒吧而是開車把我帶到s市郊區一片棚戶區。
遠遠的我已經看到孫楠楠站在那片破舊矮房的前,她穿著挺樸實,手緊張的擦著牛仔褲,清秀的臉紅撲撲的。
她並未看到坐在車後的我,所以當車停在幾米開外的路邊時,孫楠楠已經興奮的小跑過來。
我和靳希言同時推開了車門,奔過來的女人看到我霎那間收了腳步,紅臉變白,有些可笑。
“靳...總,你們來了...”孫楠楠有些委屈的看著靳希言,而靳希言微笑的看著孫楠楠,輕聲說:“別擔心,我在。”
就像靳希言對情人的小安慰,反正曖昧了孫楠楠,她低著腦袋,步履放慢和靳希言肩並肩。
而我壓著腳步掃著周圍的建築物,警惕可以藏人的路口,和可以逃脫的出口,而孫楠楠租住的地方是一隻進不出的路口。
“在孫楠楠掏出鑰匙開門前,孫楠楠突然問靳希言:“聽說您去我家找過我。”
“是。”靳希言扯過孫楠楠手中鑰匙,插進鎖孔,他歪著頭勾著邪笑:“虧你叫我一聲靳總,女王當初待你不薄......”
門咯吱打開了,孫楠楠低下頭,細細的解釋:“對不起,當初那些賬目...我...”
她回頭看著我,朝著靳希言身邊靠了靠,瑟縮的肩膀說道:“那次天台和安姐談過後,我後來又回去工作,安姐的新任秘書交給我了一些材料,我隻是簡單彙總後...靳總...您也許不記得,我是女王萬歲第一批員工,沒有人比我更加希望它好好存在下去...我崇拜安姐,我也把女王當作事業...可我沒想到後來變成這樣...我很害怕,我不敢回家,我怕坐牢,我就跑掉了...”
眼前這個側頭抹著眼淚的女人讓我恍惚,她的角色轉換得挺徹底,原本可是透過他人表明自己的性取向是女同,這會兒倒是表現出被我陷害的可憐的鄰家小妹模樣?
靳希言向我斜了一眼,嘴角若有似無的卷著邪笑推開門,先一步進了院子:“孫楠楠,知道最後我為什麼不再找你麻煩了?”
我一直像個局外人,晚了他們一步踏進院子。
孫楠楠原本警惕的看著我,可聽見靳希言一問,她趕過去,手指一下拉住靳希言的袖扣,帶著急促的解釋:“公司的事兒和我沒關係...”
“嗬。”靳希言稍稍抬手擋開孫楠楠的手指頭:“因為我才知道你媽姓程,你是程星星餅鋪家的女兒。我落魄時帶著我媽租住在你家過,你媽人好,房租便宜,那一年對我媽也頗為照顧。巧合真事兒挺多,你在天台和安簡說,你是q大的,低我們一屆,大三被盧伊告發偷東西被退學,你瞞著家人沒敢回家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