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愛越難恨參半 老狐狸和小老虎-7(1 / 3)

一年不見,他的下巴已經能磕在我的肩頭,我能感受那軟軟嘴兒蹭著我的脖子。

一呼一吸,溫熱的香氣在我耳邊打著圈兒,我愣著隻覺鼻子酸眼發熱,張開的手臂收攏,手一抬把他腦袋瓜摁在我的肩頭狠狠的揉了一把,怎麼著也不能讓這小家夥看見我濕潤的眼。

“白引哥...”

“嗯?”我咽下嗓子裏的酸,輕哼一聲。

“我餓了...”

那口氣沒提上來,我噎了一口急速咳嗽兩聲,鬆開了手,一低頭,對上井敬水汪汪賊兮兮的臉。

剛才那酥了麻了的溫情都成了我的自作多情。

一怒又不敢下狠手,抬手我捏著他的腮幫子氣憤憤:“小東西,吃完這頓晚飯,再管你一頓早飯,你丫給我滾蛋。”

他一呲牙,露出倆老虎牙,他比我還怒,手一巴掌打在我的肩膀上“白引!你丫還是不是我哥!一放榜,我就排隊買買車票過來瞧你,我存錢罐那點錢給你買了衣裳!我沒找你討,你還不樂意?得得得,白引,以後咱們橋歸橋路歸路,江湖來生不見!呸!”

要說任性,耍臉子,軍大院隻有井家小祖宗第一,說罷他呸了我一口扯著背包轉身就跑。

我腦袋有點兒懵,一放榜就來了?還給我買衣裳?

怎麼咀嚼著這句話,小東西,挺在意我?

我被井敬快憋成喜怒無常的瘋子。

瞧著井敬小腿毽子跑得不緊不慢,一顛一顛。我嘴角也不由自主地的彎了起來,心癢癢的一顫一顫。

二步追上去,一把抓著他的背包帶,一扯,順勢捏住井敬的手腕,一拽。

他就這麼的再次讓我收到懷裏,我順勢胳膊耷在井敬的肩膀上,好兄弟似的埋汰他:“嗬,十五六的人了,怎麼還像小姑娘似的鬧脾氣?”

井敬氣鼓鼓的臉漲得紅彤彤,那杏眼一挑,有說不出的嗔嬌風情。

把他又攬了攬,下巴擱在他的頭頂,我的胸懷和他的後背之間隔著一個書包的距離,我啞了嗓子:“別鬧,這裏人販子不少,你細皮嫩肉的被坑了,不是給我找麻煩?”

“你!”井敬掙著兩下不服氣的叫嚷:“你丫才小姑娘!你丫才細皮嫩肉!白引,不要把我當小孩兒!”

“嗯。”我深深吸口氣,把他發頂的香味都收到鼻腔裏,先一步軟了脾氣:“那爺們兒,跟我吃飯去?”

井敬輕哼哼一聲,下巴一翹:“還不放開爺兒!帶我去你地界兒最好的館子!”

話說著,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我看著屏幕上的號碼,是重慶市委的那幾個公子哥,我撂了攤子跑出來,不好。

我鬆開井敬接電話,那邊張公子嬉笑的聲音傳過來:“小白爺,我們在恒博樓啊,你托我辦的事兒我可辦了,你這一甩手幾個意思?”

我抿著嘴低頭看著井敬,井敬蹙著眉頭應是聽到張公子的電話,瞪我。

張公子的爸是負責舊城改造的副市長,這幾年我雖在部隊,可心底還是想轉業幹些別的,那些小打小敲的投資讓我的本金翻了幾番,這想著在重慶也得投資什麼,所以把目光放在了逐月上漲的地產上。

重慶不比北京,可也是大城,我網絡北京那夥太子爺出錢,我利用重慶的關係網搭線,北京那夥子出大頭,成了我分利,這叫做“接縫”,二來我之前賺了那些投進去,又能賺上一筆,這叫保本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