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晨笑了笑對服務說到:“抱歉,我們不在這吃了,定金也不用退了。”說完江晨轉身追了上去。
跟在許安雅身後,看著她纖細的背影,江晨的思緒不由的回到了兩人朝夕相處的那段時間。
小縣城的商業街後麵是一條小吃街,小吃街緊挨著一所學校,這所學校分小學部和初中部,江晨和許安雅就在這所學校讀的小學和初中。
在這所學校裏,一年級到初三要分三次班,可這三次分班愣是沒把兩人分開,這兩人從一年二班到初三二班當了九年的同學,這種情況他們那一屆也是獨一份的,不得不說緣妙不可言。
那時候隻要一放學,學校裏的孩子們就會一湧而出到小吃街買點吃的,江晨最喜歡吃的就是一塊錢四小串的鴨腸,當然更主要的原因是江晨每天的零花錢隻有一塊隻能吃的起鴨腸。
而許安雅除了每天買鴨腸以外,還會偶爾會兩塊錢一根的骨肉相連,在小時候的江晨眼中,許安雅可是標準的土豪。
因為從小在一個班的緣故,江晨和許安雅的關係一直很好,也正是因為這樣,初一的時候班裏的同學總有人說兩人在早戀。
這些話基本都被江晨無視了,可是許安雅是女孩子臉皮子薄,被同學們奚落過幾次以後,許安雅開始刻意和江晨保持距離。
江晨不想和自己最好的朋友疏遠,於是他好一周沒吃鴨腸,攢下5塊錢,帶著許安雅來到了小吃街的燒烤攤,請許安雅吃了當時攤上最貴的雞翅。
一串雞翅好像是一把鑰匙,解開了許安雅的許安雅的心結,兩人關係也越發親密。
同時,江晨還發現許安雅變了好多,在他麵前許安雅變得隨性了很多,以前那副乖乖女的樣子也消失不見了,直接暴露了本性,變成了一枚腹黑少女,經常和江晨開一些無傷大雅的玩笑,有時候還會搞一些惡作劇來戲弄江晨。
“小晨子,能不能快點?磨磨蹭蹭的。”一離開西餐廳,和小時候一樣許安雅馬上拋棄了那副淑女形象,大大咧咧的朝江晨喊到。
許安雅的聲音打斷了江晨的思緒,江晨回過神來,小跑兩步來到許安雅麵前:“別叫小晨子,我們還是好朋友。”
“好,我懂,你翅膀硬了,連叫了這麼多年的小晨子都不讓人家叫了。”說完許安雅馬上擺出一副淚眼朦朧的樣子。
江晨聞言滿頭黑線,這個死丫頭,真應了那句老話,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兩人吵吵鬧鬧的來到了,小吃街的燒烤攤。
許安雅看到燒烤攤的攤主有些驚訝:“哇,小晨子,居然還是這個大叔,這都十幾年了,他還在這裏。”
江晨笑了笑,示意許安雅先找地方坐下,而他自己則是和老板點了一些之前兩人常吃的東西。
很快各種烤串就上來了,許安雅抓起一串雞翅咬了一口,滿臉幸福的說到:“還是這個味道,沒變。”
兩人一邊吃,一邊聊著各自的一些情況,江晨這才知道許安雅的父母在京城打拚了這麼多年,許安雅已經從京城音樂學院畢業,成為了一名作曲家,勉強達成了經濟獨立,她弟弟也在京城有了一份不錯的工作。
於是老兩口打算落葉歸根,她們這次回來就是準備修繕一下老房子,好回這邊定居。
同樣許安雅也知道了江晨現在在成為京城日報的一名編輯。
“嘖嘖,沒想到啊,你居然能當編輯,真讓人意外。”
“我也沒想到,高一分班考試文科成績第一的許安雅小姐居然會去學聲樂,考藝術類院校。喂,你當時到底在想什麼啊?”
許安雅一愣,幹笑兩聲說到:“嗬嗬,那什麼,這個有機會在和你解釋。”
江晨搖了搖頭,沒有在追問,拿起一串鴨腸吃了起來。
“小晨子,你有沒有覺得光吃東西幹巴巴的?”
“渴了?老板,這邊來兩瓶汽水。”
“要什麼汽水啊!喝這個怎麼樣?”許安雅指了指櫃台上二鍋頭說到。
江晨平時很少喝白酒,他知道自己的酒量一般,同時也奇怪許安雅為什麼會想喝白酒,他總覺得哪裏有問題,可又說不出來。
“小雅,你怎麼會突然要喝白酒?”
“別多問了,就說你行不行吧!”
男人在麵對女人的時,無論什麼情況都不能說不行,江晨硬著頭皮一拍桌子:“行不行?我可是號稱喝遍整個京城日報無敵手的。”
“嗬嗬,那來吧!”
於是一番暢飲之後,兩個人都喝的酩酊大醉,燒烤攤老板看江晨是熟人,搭了把手,把兩人送到了附近的招待所。
可讓這兩人都沒想到的是,這場醉酒徹底改變了他們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