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四點多的時候,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醒來。望著窗口投射進來淡淡月光,我腦子裏有點斷片,茫然了兩秒卻猛然想起來昨晚我在營地外的叢林裏跟盧迎姍喝酒,後來我就醉倒了,現在我是在哪裏?
我嘩啦的猛然坐起來,借著窗口的月光仔細打量周圍,這才辨認出來我現在是在自己的單獨宿舍,我一邊伸手打開床頭燈一邊狐疑的想:難道是昨晚我喝醉之後盧迎姍送我回來的?
打開燈之後我發現了一個讓我有點局促不安的地方,就是我身上的衣服已經被人換成了睡衣,我連忙的拉開褲子看裏麵的小褲子,還是我原先穿的那條。我這才微微放了點心,不過心裏感覺卻有點兒怪怪的,心想是盧迎姍給我換的衣服嗎?
就在這個時候,我又發現了一個不對勁的地方,我右手原本傷勢頗為嚴重的右手,竟然能自如運用了,並沒有前兩天那種手掌一活動就撕裂般的疼痛。
咦,手上的傷怎麼會愈合的怎麼快?
我用力的握了一下右手拳頭,還是能感受到一點疼痛感,看來還沒有完全康複,不過相比較之前連跟甩棍都握不緊的情況已經改善了非常多。
醒來之後我就睡不著了,起來洗漱一番之後就徑直的去了室內訓練場,裏麵竟然有一個人在裏麵鍛煉了,那家夥叫史一文,第一班的no.5。他長得白白淨淨,戴著一副黑框眼鏡,是我們這裏最不像戰士的一個家夥。
不過長得有點書生氣的他能進入第一班,而且還通過考核成為第一班九個正規精英戰士其中之一,他自然是有他厲害的一麵。聽說這家夥雖然是華夏人,但卻是在韓國那邊長大的,而且從小嗜武,來煉獄青訓營之前他已經是黑帶四段的跆拳道高手了。
史一文正在對著一個沙袋砰砰砰的練習拳腳,他的腿法很厲害,每次都如同一條鋼鞭般掃在沙袋上,把上百多斤的沙袋踢得左右亂晃。
我有點震驚這家夥的厲害,而且因為我是初來乍到的新人,連第一班的正式成員都稱不上,所以我這會兒就以新人的姿態主動的跟他打招呼說早上好。不過那家夥雖然停頓了兩秒斜了我一眼,但是卻隻是從鼻孔裏嗤了一聲,然後繼續他的訓練,並不鳥我。
我知道這裏以實力說話,所以也沒放在心上,抽出自己的甩棍在鋪著櫸木板的訓練場就開始練習起來,依舊是練習甩棍的基本功。從一招一式到一套組合招一點點的練習,最後配合步伐練。
這會兒才淩晨五點多,周圍還挺安靜的,所以訓練場裏就隻有史一文打沙袋時候的砰砰聲音跟我手中甩棍破空時候的破風聲。史一文打了一會兒沙袋,他就黑著臉停下來,轉頭冷冷的望著我說:“知不知道你拿著跟棍子對著空氣胡亂揮動的模樣很傻,我聽著你棍子的破風聲就很煩,你能不能滾遠點別打擾我訓練?”
我對人有禮貌並不代表我沒有脾氣,我聽到史一文這話就有點不高興了,停下來朝著他跟他麵前的沙袋也看了兩眼,然後撇撇嘴反擊說:“有趣的是,我看著你對著沙袋亂打的樣子也覺得你很蠢,如果你對我在這裏練習有什麼意見,那你有本事就把我從這個班級淘汰出去。”
事實上,新人進入第一班之後,會有一個月的適應期。等到適應期過後,就會迎來一次新人考核,就是新人可以在九個老成員裏麵挑選一個人作為對手,兩人進行無規則格鬥。新人輸了就算上晉級失敗,需要離開第一班;而如果新人贏了的話,就成為正式成員,而那個失敗了的老成員則會被淘汰出第一班。
羅睺需要第一班永遠是九個正規精英跟一個有潛力的新手成員,這樣子老人需要努力保持實力提防新人逆襲,新人則需要努力進取晉級成為正式精英,這算是一種鯰魚效應。
史一文聽到我這話臉色就很冷峻起來,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說:“從現在開始,你最好祈禱你新人考核的對手不要是我,不然我不但會把你淘汰掉,而且還會要了你的命。”
我這人性格有點鑽牛角尖,誰說我不行我就偏偏要證明給他看,所有我這會兒就針鋒相對的說:“很好,聽說新人是可以自己在九個精英裏麵挑選一個當自己晉級對手的,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我到時候的晉級對手就是你。”
史一文自然是不會害怕我一個新來的,尤其是我現在連根甩棍都還不能熟練運用,他冷笑的說:“行,到時候你別慫,誰慫誰是狗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