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一文再度仰頭栽倒,這次他徹底爬不起來了,我也沒有繼續進攻,而是站在原地等著羅睺宣判。
羅睺麵無表情的宣布:“新人陳成晉級成功,史一文被淘汰出第一班,而且不適宜再留在煉獄青訓營,他被用結業的方式離開煉獄。”
畢業跟結業是兩回事,畢業是合格完成學業離開,而結業就是以為沒有完成學業、不合格的學員離開的評定,史一文這算是從天堂掉落到地獄。
周圍的人一下子紛紛議論起來,說這場比賽有貓膩,史一文肯定是被人提前下藥動了手腳,不然史一文不是如此不堪的表現。然後大家都把懷疑的目光望向我,因為如果有人對史一文動手腳的話,無疑我有最大的嫌疑。
我這會兒又驚又怒,我已經備戰一個月,黑市拳賽的拳手都被我打敗了十幾個。我渴望的就是堂堂正正擊敗史一文證明自己,我比史一文還渴望戰鬥跟暢快淋漓的勝利。但是現在竟然大家都懷疑我作弊,我頓時有點怒不可遏,轉頭對教官說:“既然大家對這場戰鬥存有懷疑,那麼我申請讓史一文去醫治,等他傷好了我再跟他打一場!”
羅睺看看我說:“你當初第一天來我們班,你的手骨頭斷裂了我都要你正常訓練。同樣的,史一文我不管他到底是出了什麼情況,但是他現在已經輸了,我不會給機會。你們去上戰場打仗的時候,也要跟敵人說你們今天鬧肚子或者頭暈頭痛,等過幾天病好了再打嗎?”
羅睺的話讓我們都無法反駁,最後我算是晉級成功,但是晉級成功的很憋屈。周圍的人看我都像是看小人,覺得我勝之不武,更加懷疑是我的暗地裏搞鬼,這讓我自己也很不服氣,心裏壓抑著一股氣沒地方發泄。
我們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的是,廖晨興這會兒雙手插著口袋冷笑的望著地上滿臉鮮血的史一文,旋即,他又把目光投向不遠處美麗動人的盧迎姍,目光中充滿了瘋狂的執著跟癡迷。
他這會兒走到盧迎姍身邊,語氣格外溫柔的說:“迎姍,我知道東枝市區新開了間中餐廳,那裏環境跟食物味道都很不錯,我們今晚可以去一起吃個飯嗎?”
盧迎姍冷若寒霜目不斜視的說:“如果你現在是用煉獄大老板的少爺身份命令我的話,我隻能執行任務去。”
廖晨興連忙搖頭:“當然不是,我爸爸雖然是煉獄老板,你雖然是煉獄的終身員工,但是我從來沒有用過少爺的身份強迫你做任何一件事,我怎麼會命令你跟我吃飯呢?”
盧迎姍臉色稍微緩了一點,但是語氣還是很平淡的說:“那麼對不起,我今晚有別的事情,並不想跟廖少爺你共聚晚餐。”
廖晨興有點失落,但還是點點頭說:“沒事,你已經拒絕了我三十七次約會,所以不在乎多這一次。”
盧迎姍深深吸了口氣對廖晨興說:“廖少爺,我跟你身份不合適。另外最重要一點是你不是我喜歡的男子,我們之間永遠不可能的,所以請你對我死心吧。你為了經常見到我,違背大老板的意願,固執的跑來青訓營訓練,這已經讓你父親很不高興了,我不過是個尋常女子,不值得你癡迷。”
廖晨興還想說什麼,但是這會兒人群已經開始解散了,我晉級成功,羅睺教官給了我們全班人一天的假期,作為慶祝。
我贏得不是滋味,尤其是周圍的人看我的目光都充滿了鄙視,這讓我心裏很不服氣,恨不得對他們怒吼一句誰不服氣站出來跟我打,用那種目光看我什麼意思?
一個人回到宿舍,軍項鏈已經換成了第一班no.5,但是心裏卻高興不起來,我知道我還需要一場真正的戰鬥來正麵自己,才能讓整個營地裏的人服氣。
雖然我的勝利受到很多人的質疑,但是夜幕降臨時分,盧迎姍卻穿著一襲剪裁合身的旗袍裙子,打扮得嫵媚動人過來我宿舍找我了。她看見我還是穿著軍綠色的製服,就嗔怪的用手指戳了一下我的額頭:“小陳成,你怎麼還沒有換好衣服,不是說好了你晉級成功,我們今晚就去市區一起吃燭光晚餐的嗎?”
我聞言才想起這事,連忙的說讓她在外麵稍等,然後我手忙腳亂的換上那套她給我準備的黑襯衫很西褲,這才從宿舍出來。
盧迎姍望著我狼狽的模樣,吃吃的笑了,主動的給我整理了一下衣領,然後跟我一起過去上了她那輛紅色牧馬人,開車朝著營地大門開去。
可是我們上車的時候,廖晨興跟羅睺教官正在單獨宿舍裏喝威士忌聊天,而廖晨興正好看到我跟盧迎姍一起外出。他臉色瞬間變得很恐怖,手裏的威士忌玻璃杯也被他硬生生的哢嚓一聲捏碎了,鋒利的玻璃紮傷他的手掌,滿手的鮮血淋漓。但是他卻渾然不察,目光死死的盯著消失在他視線中的紅色牧馬人,聲音裏帶著無窮殺氣說:“陳成,陳成,我要殺了這人……所有接近迎姍的男子,全部都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