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晨興看到我親吻盧迎姍的手背,他那張英俊的臉瞬間變得鐵青起來,眼睛猛然迸發出強烈的恨意跟殺機。
不過,他還沒有開口說話,旁邊一個看似是這個酒會舉辦人的微禿頭中年男子已經臉色冷峻的上來質問我:“你是哪位,我郭鎮江的商務酒會好像沒有邀請閣下這號人物,誰讓你進來的?”
就在這個郭鎮江質問我的時候,已經有幾個穿著西服的男子跟五六個保安急急忙忙的趕來了。郭鎮江嚴厲責備這些保安人員工作沒有做好,導致讓我這樣的地痞無賴潛入進來滋擾廖公子的女伴,命令他們立即把我轟出去。
其中兩個保安就從我後麵上來一人抓著我一條胳膊,想野蠻的擰送我出去。但是在他們剛剛抓住我胳膊要用力的瞬間,我已經比他們先一步發力了,我右肩膀微微一沉掙脫右邊那家夥的控製,同時右手肘狠狠的砸在對方胸膛上,右邊的保安痛哼一聲捂著胸後退出去。
我一招擊退右邊的保安之後,立即就又給了左邊的保安一個標準的過肩摔,嘭的一聲直接將對方摔了個四仰八叉。
就這麼一下,其他的保安全部如臨大敵,一個個都齊齊的抽出隨身攜帶的甩棍來。而廖晨興身邊的幾個保鏢也過來圍堵住我,明顯要協助保安把我給拿下。
盧迎姍這會兒真焦急了,連忙的攔在我身前對郭鎮江說:“郭老板,這其中有點誤會,陳成他並不是存心來這裏搗亂的。”
郭鎮江今天晚上舉辦商務酒會,而廖晨興是他最重要的貴賓,有人竟然冒犯了廖晨興的女伴,他自覺當主人的工作沒有做好。但是他此時看到盧迎姍竟然維護我,就已經明白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他就轉頭望向廖晨興,低聲詢問:“廖少?”
廖晨興目光一直沒有從我身上離開過,他冷笑的望著我:“陳成,知不知道這裏是郭老板的地盤,單單是這間酒店就有上百名保安。而且隻要我一個電話,外麵就能有上千人趕來包圍你。你覺得就憑你單槍匹馬,就能從我這裏把迎姍帶走?”
現場酒會的音樂已經停下來,幾百個賓客還有陸陸續續趕來我幾十個保安都齊齊的望著我,我望著廖晨興嘴角濃濃的譏諷,然後就淡淡的笑道:“你何不問問姍姐願不願意跟我走?”
周圍的人聽到我這話瞬間愣住,是啊,即便有千百人阻攔我從這裏帶走盧迎姍,但是如果盧迎姍本人願意跟我走呢?
所有人的目光都下意識的瞄向廖晨興,然後就看到廖晨興臉色因為我一句話而變得有點猙獰起來。
廖晨興他如果按照我說的問盧迎姍願不願意跟我走?那麼盧迎姍拒絕跟我離開還好,盧迎姍是他今晚帶來參加酒會的女伴,如果此時卻跟我這個半路殺出來的男子離開,那麼大家勢必覺得廖晨興連自己的女伴都留不住,男人的尊嚴肯定受損。
現在廖晨興更加尷尬的地方在於,他如果不按照我的話詢問盧迎姍願不願意跟我離開,那麼就是他對盧迎姍沒有信心,這樣子也會顯得他心虛跟不自信,也會背地裏被人談論。
廖晨興嘴唇有點蒼白,但是他最後還是把目光投到盧迎姍臉上,徐徐的說:“迎姍,你決定要跟他離開這裏,還是選擇留下來陪我?”
所有人的目光跟注意力瞬間又全部集中到盧迎姍身上,而且大家因為敬畏懼怕廖晨興的身份不敢竊竊私語議論。但是從大家好奇的目光能感受出來,他們也很好奇眼前這個嫵媚動人的大美女,會選擇身份高貴的煉獄之子,還是會選擇我這個一個穿著普通的無名小子?
盧迎姍眼神幽怨的望著我,明顯在埋怨我不顧後果的任性行為,她眼眸裏泛起絲絲哀傷,然後轉頭望向廖晨興嘴唇動了動就想張口說話。我這會兒能夠察覺得到,她又想盡力的挽救,想努力的去保護我,又想跟廖晨興妥協,想說願意留下來陪廖晨興。
我就淡淡的先一步開口對她輕聲說:“姍姐,你不用說違心的話了。我已經把廖少得罪徹底了,這會兒我隻想聽到你心底最真實的想法。如果你願意,我承諾帶你走,不單止帶你離開這酒店,而且我會帶你離開撣邦這地獄一般的鬼地方,你願意跟我走嗎?”
盧迎姍聞言身子微微一顫,然後回頭就迎上我堅定而篤信的目光。她似乎也明白了我今晚的行為已經徹底激怒了廖晨興,廖晨興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過我的,所以她也用不著再顧忌保護我而跟廖晨興妥協。她跟我四目對視,眼神也慢慢的堅定起來,最後重重的點了點頭:“陳成,你真是個任性又固執的瘋子,我跟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