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晨興也對劉拴柱的頑強感到有點驚訝,不過他已經玩夠了貓戲老鼠的遊戲。這會兒他望著搖搖欲墜渾身是血的劉拴柱,獰笑了一下,喊了一句死吧,然後全力以赴的一腳掃向劉拴柱的腦袋,這一腳如果掃實了,劉拴柱必死無疑。
我這會兒再沒法管規矩不規矩了,閃電般就躥了出去,同樣一鞭腿抽出去,半途攔下廖晨興掃向劉拴柱腦袋的右腳。
“嘭!”
我跟廖晨興的腿交叉碰撞在一起,然後雙雙趔趄的後退兩步,我腿上傳來一陣劇透,不過廖晨興臉上也出現一絲痛苦,他目光變得森然起來:“陳成,你敢幹預晉級考核?”
這會兒劉拴柱已經再也堅持不下去,轟隆的一聲跌倒在地,我連忙過去攙扶住他,回頭仇恨的望著廖晨興:“誰都知道這已經不是簡單的晉級考核,你這是殺人。如果你這麼想廝殺,可以找我跟你打一場,欺負一個實力不如你的新手算什麼本事?”
廖晨興嘴角勾勒出一抹冷笑:“你想跟我打?”
“怎麼著,你不敢?”我眯起眼睛環視了一圈羅睺教官跟其他的七個精英戰士,冷冷的說:“我知道你們所有的人都覺得我是在背後搞鬼才打敗了史一文,你們不是在背地裏瞧不起我說我投機取巧取勝的嗎?現在我陳成正式對首席戰士廖晨興你發出挑戰,如果我擊敗了你,我要看看你們這些人又是如何一番嘴臉?”
在青鳥營同班的人是可以向排名靠前的戰士發出挑戰的,但是對方可以接受也可以拒絕,所以羅睺這會兒沒有說話,而是望向廖晨興,看他本人的意思?
廖晨興自然不會怕我,他早就想親手殺掉我了,這會兒對我四目對視,詭異的笑道:“既然你自己想死,那就怪不得我了。我接受你的挑戰,時間是在五天之後!”
我聞言有點皺眉:“為什麼要等五天之後。”
廖晨興眼睛裏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因為五天之後是個好日子,那天會是我的幸福日,而那天我希望也是你的忌日。”
“那我們走著瞧!”
我說完就小心翼翼的背起已經重傷得意識模糊不清的劉拴柱,離開訓練室,趕往醫療室找吳三貴小老頭救治。
我背著劉拴柱走出訓練室,穿過遼闊的運動場,可能是我走路時候的顛簸,讓劉拴柱微微清醒了一下,他無力的睜開一點眼縫,這個角度他歪著的腦袋剛剛好看到我有疤痕的醜陋左臉,他喃喃的問:“陳哥……是你嗎……”
陳哥!
我好久好久沒有聽到劉拴柱這麼稱呼我了,我眼睛瞬間就多了一層霧氣,鼻子酸酸的,低聲應了一句:“嗯!”
劉拴柱望著我醜陋的左臉,神誌不清的斷斷續續說道:“我從小就長著一對醜陋的大板牙,沒有一個人願意跟我交朋友……從我跟你當上同桌第一天,我看見你眼睛裏那抹跟我一樣的哀傷,我就知道你跟我有著一樣的痛苦……在我被熊天鵬綁架要剁手指的時候,你不計前嫌的來救我,那時候我就暗暗跟自己說我這輩子有你一個兄弟就夠了……隻是我不夠優秀以至於被你拋棄……今天我又一次證明了自己的無能……對不起,陳哥,我也不想的……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或許我真的不配當你的朋友吧……”
一顆淚水從我臉龐滑落下來,我輕聲的說:“你很優秀,完全有資格跟我當朋友,以前是我不對,我道歉!”
劉拴柱聞言眼縫睜開了一些,聲音也恢複了一點點生機:“陳哥,真的嗎,我以後還是你的兄弟嗎?”
我重重的點點頭:“對,當兄弟就要當一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