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獲勝的瞬間,盧迎姍已經再也壓抑不在她的情緒,這會兒朝著我奔跑過來,一下子緊緊的把我擁抱住。她埋首在我胸膛上,仿佛要這麼死死的擁抱著,才能讓她感受到我真的還活著。
周圍的人傻乎乎的望著我倆,平日外號喚作黑寡婦的女教官盧迎姍,此時竟然激動的投入我懷裏,他們震驚之後又看看被醫護人員用擔架抬去搶救的廖晨興,大家都感覺到了這一場戰鬥似乎並不是首席戰士之爭那麼簡單。
我此時也已經是強弩之末,被盧迎姍這麼用力的抱著,左胸膛跟左肩膀還有其他的傷口就頓時因為肌肉抽動而疼痛的要命,我就呲牙咧嘴的弱弱求饒說:“姍姐,別我沒有被廖晨興殺死,反而被你給弄死了。”
盧迎姍這會兒丹鳳眼裏迷蒙著滿是喜悅,她終於放開了我,改為攙扶著我,同時用白色手帕幫我捂著胸膛還在流血的傷口,細聲的對我說:“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我低聲說:“還好,死不了。”
這會兒,廖文山已經跟愛德華他們一幫人過來了,廖文山看我的眼神很複雜,估計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應該恨我還是應該感激我。我把他兒子傷成這樣,他自然是對我有恨意的,但是我在最後關頭那一刀沒有要了他兒子的性命,他也不知道應不應該因此感激我?
不過我對他的感受根本不在乎,我冷冷的說:“廖先生,按照約定我現在可以帶盧迎姍離開了吧?”
廖文山沒法抵賴,他吸了口氣點了點頭:“以後不要再來緬北,不然我不擔保其他的事情。”
盧迎姍聞言就滿眼開心的攙扶著我要過去上她的牧馬人,送我去東枝市醫院,可是這會兒愛德華喊住了我:“嘿,陳成夥計,我有點事情想跟你私下談談。”
最後盧迎姍攙扶著我站在牧馬人車子邊,旁邊就隻有一個穿著白色西服的愛德華,其他人離我們都挺遠的,我狐疑的問愛德華:“有什麼事情指教嗎?”
愛德華笑了笑說:“我很欣賞你的能力,想邀請你加入我們黑水公司,你要知道我們黑水公司絕對是全世界最強的雇傭兵公司,沒有之一。”
我看了他一眼說:“我自知之明還是有的,我的能力隻能算個好手,但是絕對談不上頂尖級別的高手,還不值得你們黑水公司拉攏吧?”
愛德華笑哈哈的說:“陳成,你的格鬥能力確實隻能說是出眾,還沒有到讓我稀罕的地步。不過我自從看見你拎著個假炸藥手提箱就敢踏進煉獄公司辦公室威脅廖先生那一刻開始,我就已經暗暗很欣賞你的膽量跟魄力了。武力這些是可以鍛煉訓練出來的,但是一個人的膽識、魄力、勇氣都是不能通過訓練獲得的,就算膽小的人再怎麼狂妄,等到困難折磨來臨的時候,他都會暴露出真實的懦弱。所以我欣賞一個人並不是看什麼格鬥武力那些東西,而是智慧,你懂嗎?”
我有點震驚,沒想到愛德華竟然是個彈藥專家,一開始就識破我當日手提箱裏的炸藥是假的,大約他也是出於欣賞,所以才沒有揭穿我吧,現在還想招攬我,覺得我是個可塑之才吧!
我有點感激的望著他說:“謝謝愛德華先生的幫助跟欣賞,不過我在華夏還有很多放不下的人跟事情,所以我大概不會加入你們公司,希望您能理解。”
愛德華並沒有因為我的婉拒就露出失望,反而他很紳士的說讓我回去再考慮考慮,改變注意可以隨時聯係他。
互相道別之後,盧迎姍開著牧馬人帶著我離開青鳥營,徑直的去了東枝市醫院,外科醫生幫我把身上的傷口都處理了一遍,該縫針的縫針,該包紮的包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