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夢見我目瞪口呆,她就撲哧的一聲笑了,跟我說她是跟我開玩笑的,我還是跟以前那麼笨!
我聞言挺無語的,她笑眯眯的跟我肩並肩進了酒店,然後乘坐點頭來到三樓的西餐廳,她點了兩分簡單的商務餐,然後點了一支康迪紅酒,看得出她對吃得比較隨意,但是酒水一定要上好的。
穿著白色侍應生服飾的老外服務員經過張夢允許之後,把紅酒打開,然後給我們兩個各倒了小半杯紅酒,這才把紅酒放到桌麵的小酒架上,然後彬彬有禮的告訴我們慢慢享用之後才退開了。
張夢動作優雅的端起一杯紅酒微微搖晃了一下,然後笑眯眯的對我邀杯說:“慶祝我們的重逢!”
我從小就不喝酒,即便後來被陳家收養之後,也是很少喝酒,偶爾在節日宴席上喝一點點的香檳,所以我是不會喝酒的,張夢跟我邀杯我就有點猶豫,苦著臉解釋說:“張夢,我其實不會喝酒。”
張夢聞言揚揚眉頭:“紅酒怕什麼,除非你內心還怪我,不肯原諒我。”
我沒轍了,隻能端起酒杯:“cheers!”
張夢這才滿意的笑了,紅酒杯跟我碰了一下:“幹杯!”
我們喝了小杯紅酒,就開始一邊吃牛排一邊聊天,我為了讓場麵不那麼尷尬就主動開口說:“張夢,你這些年還好嗎?”
張夢伸手拿起酒瓶倒酒,美目看了我一眼淡淡的說:“那好看你問哪方麵?”
我愕然的望著她,她就解釋說如果我是問工作方麵的話她逃出了孤兒院,最後在一家肯德基門口被一個富商收養。後來念了管理學還獲得了管理學碩士學位,富商也很信任她的能力,她現在一家是江詩集團的執行總裁,也是該集團公司裏最年輕的副總裁。
她說道這裏頓了頓又說,如果我問的是她生活方麵的話,她直言說過得不好,她這會兒有點傷感跟幽怨的望著我說:“你知道的,我從小就比較獨立什麼事情都隻相信自己。我出生在最黑暗的環境,所以我從小到大對任何人都保留有戒心,對任人都無法完全信任,更加不能對一個男子完全的交出自己,所以我到現在還沒有男朋友,因為我根本不會信任他們!”
我聞言有些無語,不過我相信她說的是真話,想當初我跟她關係那麼好,就跟姐姐跟弟弟一般,最後她還是懷疑我了,為了跟我爭被領養的資格,她最後一刀割斷了我的喉嚨。
張夢看見我眼睛裏的憂傷,也知道我想起了那些不堪的過往,她低聲的說:“這些年我幫養父打理生意跟家族事務,認識的人越多,見過的事情越多,我就越想念你。我後悔自己當初懷疑你,後悔自己被利益蒙蔽了眼睛對你做出那樣子的事情,每次午夜夢醒時分,我總是懊悔自己當初的行為,如果這個世界上有一個男生能讓我完全信任並可以對他完全的交出我自己,我知道那個男生隻能是你!”
我聽得有點傻眼,但是卻能理解張夢。孤兒院裏的孩子,大多數都是因為是女生或者是因為身上有疾病或者醜陋才被父母拋棄的,這對我們人生來說本來就是最大的噩夢開始。出來社會之後,張夢又在生意場上見慣了太多的爾虞我詐,她見慣人性的黑暗麵,所以對任何陌生人都懷有戒備心。
我當初麵對她的屠刀都沒有反抗,寧願自己受到傷害也不會去反抗傷害她,尤其是當初我的手從枕頭下伸出來的時候,手裏抓的不是武器而是一顆想給她當生日禮物的巧克力。這一幕給她心裏帶來極大的震撼,所以她這個天性多疑的女生,現在才會說世界上她最安心最信任的人就是我。
一次被割喉換來一個多疑女子的一生信任,我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高興,這會兒望著張夢滿是內疚跟悲傷的眼眸,我隻能歎了口氣說:“我已經走出那場噩夢的陰影,內心也沒有恨你,同時我也希望你也能走出自己的陰影,重新融入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