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林長安的身份之後就有點懵逼,心想這次就真是作死了,不知道我們黑鐵公司會不會因為這件事遭受滅頂之災。畢竟林長安要收拾我們,可以說是舉手之勞的事情。
就在這個時候,我的手機再度響了起來,這次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
我皺了皺眉頭接通了電話,裏麵傳來一個很嚴肅古板的聲音:“你好,陳成先生是吧?”
“是我,請問你是?”
“我是林市的秘書潘常勇!”
我聽說對方是林長安的秘書,就知道肯定是衝著昨晚的事情來的,但是這會兒還摸不清對方的態度跟想法,所以我就平靜的問:“請問有什麼事情嗎?”
潘常勇語氣微微提高了一點,似乎帶著一點不悅:“什麼事情你心中沒有點數嗎,現在是八點鍾,八點半你過來市政辦公室一趟,林先生要親自見你問話,逾期後果自負。”
對方說完就掛斷了電話,我忍不住眉頭更皺,對方現在態度有點兒咄咄逼人,這次過去明顯是有點鴻門宴的味道呀。不過事情已經發生,我害怕也無濟於事。所以就從床上爬起來,先去浴室洗涮一番,最後穿上黑色襯衫跟西褲,戴上手表,把自己收拾得整整齊齊精神抖擻,這才拿了車鑰匙出門,開車過去。
八點二十九分五十九秒,我幾乎是踩著時間走進辦公室大廳的,一個戴著無框眼鏡的中年男子有點不悅的迎了上來,他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眼睛裏閃過一絲怒氣:“陳成,你故意的是不是?”
我看看他胸前的工作牌,知道他就是潘常勇,我就淡淡的說:“潘秘書叫我八點三十過來我自然就是八點三十過來,有問題嗎?”
潘常勇瞪了我一眼,然後說讓我跟他過來。
接著,他就帶著我到了一間小會客室,裏麵除了有一副宏偉的山水墨畫之外,就隻有簡單的木茶幾跟木椅子,看來這裏是會見普通客人用的。
潘常勇讓我在這裏稍等,林長安等下忙完就過來跟問話。
說完,他就出去繼續忙他自己的工作了,我在生硬的木椅子上坐了下來,發現連杯茶水都沒有。我就知道今天來這裏不是當客人的,估計等下林長安來給我問話的時候,我一句回答出差錯,那麼可能就會讓我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時間一分分鍾過去,八點半到了九點半,然後到十一點半,幾個小時已經過去了,林長安還沒有過來,我開始是有點疑惑他是不是工作太慢忘記我了?但是漸漸的我就明白了,他肯定不是忘記我,他隻是在懲罰我或者說在考驗我,因為我昨晚拖了他這樣一個大人物的車子,現在又被他叫過來,心裏還不知道是福是禍,心情肯定急躁。
林長安就故意讓我在這種急躁的心情中煎熬,我嘴角微微勾勒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林長安這法子對一般人可能很有效果,他不知道我在煉獄特訓的時候,經常蹲小黑屋,有時候一蹲就是一兩天,所以這點時間上的等待跟煎熬對我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麼,我有的是耐心。
一直到了下午三點半,我已經足足等了六個小時,不過我還是跟剛剛來到這裏一樣,依舊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臉上表情平靜,沒有半點不耐煩的意思。
就在這時候,門忽然被人推開了,依舊是穿著黑色夾克的林長安帶著潘常勇從外麵進來了,他走進來的第一句話就是:“陳成,讓你久等了。剛才工作太忙,小勇又沒有提醒我你還在等我,導致我把你給忘記了。”
我站起來笑了笑,淡淡的說:“沒關係,我也沒等多久。”
林長安見我等待了六個小時,竟然沒有半點焦慮,而且現在還很從容得體,他就有點兒意外,不動聲色的吩咐潘常勇去倒兩杯茶水進來,指了指我原先坐的椅子,習慣性的用命令口吻說道:“坐下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