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莎夜總會是郭家的地盤,郭誌強在這裏說的話還是很有分量的,他冷冷的說我在他的場子傷害了他請來演出的幾個樂隊明星,不要妄想這麼就走出去的時候。外麵的保安跟看場子的小混混已經收到消息,瞬間有十幾個保安跟二十多個看場子的小混混衝上了二樓,把我們這卡座門口圍了個水泄不通。
陳雅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她俏臉又驚又怒,轉頭瞪著郭誌強說:“姓郭的你想怎麼樣,如果你敢動陳成一根汗毛,我們陳家絕對不會放過你。”
如果是平日陳雅搬出陳家,郭誌強可能就忍不住要妥協了,但是今晚的事情很嚴重,他自己這會兒也兜不住了,更沒法低頭妥協,他沉聲對陳雅說:“黑色風暴樂隊這兩年剛剛開始走紅,他們幾個我們華海市娛樂大亨袁爺當初簽約的藝人,這兩年袁爺為了捧紅他們花了不少錢,現在他們幾個已經成為袁爺最看重的搖錢樹,陳成捏碎了溫嘉倫的右手掌骨頭,這件事我也兜不住!”
“袁爺?”陳雅有點震驚的說:“你說的是我們華海市道上的輩分很高,門徒遍布華海市,外號叫活閻王的袁爺袁天煜?”
郭誌強點點頭,冷冷的望著我跟陳雅說:“不錯,就是他老人家。陳成揍了樂隊幾個成員還不算什麼大事,但是他捏碎了溫嘉倫的右手掌骨。先別說能不能治好,即便他右手痊愈了之後,他右手手指頭肯定沒法像以前那麼靈動了,估計再也回不到他玩電吉他的巔峰水準。陳成已經把袁爺的搖錢樹給砍了,造成嚴重的後果已經沒法再挽回,我已經無法想象袁爺震怒的後果了。”
陳雅本來覺得我收拾了一個小明星也不太要緊,但是聽到溫嘉倫幾個竟然是袁天煜的人之後,她臉色就有點兒變了,因為爸爸陳瑜不止一次告訴我們,在華海市道上誰的麵子都可以不給,但是袁天煜絕對不能隨便惹。
我聽說溫嘉倫他們竟然是活閻王的人之後,也是有點錯愕,袁天煜這個人我自然是知道的,華海市真正的地下王者,早年靠鬥狗起家,後來黃賭毒都沾,在華海市叱吒風雲幾十年。
最近十來年收斂了很多,開了娛樂公司,搖身變成華海市的娛樂大亨。不過他雖然很少出麵管到道上的事情,可是他在道上的能耐依舊很大,現在華海市很多道上的大哥都曾經是他的門徒,比如熊天鵬就是其中之一。
我沒想到我今晚一不小心竟然把華海市道上這個開山鼻祖般的老家夥給招惹到了,不過我陳成的字典裏沒有後悔兩個字,而且我從來不怕事。如果再給我一次重來的機會,就衝著他敢對陳雅耍流氓揩油這點,我還是會毫不猶豫的捏碎他的手掌骨。而且,我當初可是連煉獄大老板都敢得罪的人,現在自然也不會害怕麵對袁天煜。
陳雅這會兒像是護崽的小母雞般護在我身前,冷哼的說:“我管他是活閻王還是死閻王,反正今晚我就要帶陳成從這裏離開,誰敢跟攔我就是跟我為敵,我倒要看看陳家在華海市說話是不是真的沒有一點分量。”
就在陳雅帶著我要強闖,郭誌強猶豫要不要讓手下阻攔的時候,幾個派出所的民警已經來了,為首的家夥身材高大,長著一張國字臉,黑著臉走進來說:“是誰滋事打架?”
一直沒有說話的潘海寧早等半天了,他見到國字臉男子立即笑著迎了上去:“閆德興叔叔,你們終於來了。”
閆德興壓低聲音說:“潘公子,在外人麵前請叫我阿sir!”
原來潘海寧剛才被我羞辱了一頓,他心中非常記恨,看見我跟樂隊成員打架之後,他毫不猶豫的就撥打了附近派出所的電話,給跟他爸爸關係很不錯的閆德興偷偷打了電話,讓閆德興帶屬下過來抓我回去,先好好收拾我一頓再說。
潘海寧點了點頭,然後指著我大聲的說:“就是這家夥打人,把樂隊的幾個成員都打傷了,還把隊長的右手給廢了,快把他抓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