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夢聽說我願意暫時放下跟殷狂風的恩怨,跟他聯手對付我們共同的敵人袁天煜,她就變得格外的開心。
或許是因為我這樣的選擇比較理智讓她鬆了口氣,她替我有了強援感到開心;又或者是她見到我還聽得進她的勸告,還願意聽她的話,她因此感到很高興。記得在孤兒院裏的時候,我就是一個屁顛屁顛跟在她後麵什麼都聽她的跟屁蟲。
她笑著說既然我已經答應了,那事不宜遲,趁著袁天煜跟道上的人暫時還沒有聯合起來,讓我過去鹿鳴酒吧,跟殷狂風見個麵,畢竟要臨時合作了,大家見個麵表示下態度是很需要的。
“行,我等下就過來。”
我掛斷電話之後,劉拴柱他們幾個就問我什麼情況?
我把事情跟他們說了一遍,我們的客戶都是娛樂場所的老板,做的就是跟道上小混混搶飯碗的生意,所以劉拴柱他們自然是對華海市道上的各股勢力都很了解的。殷狂風是紅幫的人,而且還是最近從外地踏足華海市的一條過江龍,跟本地很多地頭蛇都有利益衝突。
本來劉拴柱是很高興我們可以跟殷狂風強強聯手的,但是聽說我跟殷狂風有很大仇隙之後,史一文他們就有點擔心這是不是個陷阱,殷狂風會不會在這件事上陰我們一把?
劉拴柱聽說我現在要去鹿鳴酒吧見殷狂風,他就甕聲甕氣的說:“陳哥,我帶幾個兄弟陪你過去,老史帶一幫人在鹿鳴酒吧外麵暗中接應我們,免得殷狂風耍花樣。”
我沉默了半秒就搖搖頭,對他們說:“不用了,這件事是張夢牽頭的,我相信張夢沒有害我的理由。柱子你不是約了街道辦一幫領導去喝酒的嗎,這件事不能怠慢。老雷老史你們今晚跟黑鐵的兄弟們看場子的時候,也要格外的小心,別被袁天煜的人過來砸了場子。”
晚上九點,我從公司大廈出來,由於劉拴柱剛才走的時候開了我那輛polo小車去應酬,我自己卻沒有車開了,隻能開了史一文那輛黑色鈴木機車,一路呼嘯的來到了鹿鳴酒吧。
鹿鳴酒吧是最近開的,不過生意卻很火爆,紅幫的除了心狠手辣之外,最出名的就是他們很會賺錢。就像殷狂風他們這幫人來到華海市,什麼事情都沒有幹,就首先鼓搗了一個刻刻彩,跟我們當地的地下莊家合作,發展了一條賺錢大道,典型的兵馬未動糧草先行。
殷狂風他們能把鹿鳴酒吧聲音鼓搗的這麼火爆,也可以看出他們在經營生意上確實有一手。其實我不知道,這些其實都是張夢的手筆,殷狂風不過是張夢擺在台麵上的一個傀儡而已,在整個華海市,隻有少數跟紅幫關係交往密切的人在知道這個。
我今晚依舊穿著黑色襯衫跟黑色西褲,手腕戴著手表,天使加魔鬼的臉龐結合體,在一般人眼裏我都是很醜陋的那種。但是看在混道上的人眼裏就不一樣了,畢竟道上的人都是傷疤當紋身,以自己是小白臉為羞恥,以有黑暗氣質跟男子氣概為榮。幾個站在門口的小混混見到我,竟然隱隱有點崇拜的望著我,為首留著長頭發的家夥迎上來說:“陳先生是吧,張小姐跟風哥已經在裏麵恭候多時了。”
“帶路。”
“請隨我來!”
長毛帶著我走進酒吧,穿過熱鬧的大廳,走過一條兩邊都是卡座跟包廂的通道,最後來到一間豪華vip包廂門口,敲了敲門說:“張小姐、風哥,陳先生來了。”
裏麵傳來張夢清脆的聲音:“進來。”
我聞言有點犯嘀咕,怎麼張夢在這裏比殷狂風表現得還更像主人,或許是像張夢說的那樣,紅幫的人欠她人情,她在這裏身份很尊貴吧?
我進去之後,就看到了穿著一身剪裁合身香奈兒套裙的張夢跟亂發如風的殷狂風,另外還有幾個看起來很凶惡的家夥,估計這些都是殷狂風的得力助手。
張夢笑眯眯的過來拉著我跟殷狂風他們互相介紹了一番,殷狂風麵對我竟然沒有多少不自然,他端起酒杯跟我碰了碰杯,平靜的說:“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共同的利益,為我們的合作幹杯。”
“幹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