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開車門從保時捷上下來,望著馬鈴薯堆裏那一包包白色的粉末,然後轉頭跟盧迎姍、劉拴柱他們對視一眼,彼此眼中都流露出震驚,怪不得殷狂風會突然變得這麼大方願意破財消災息事寧人,也怪不得彭振強一幫家夥會那麼緊張兮兮,原來這碼頭還真有大問題。
我裝著不認識馬鈴薯堆裏的東西,笑嗬嗬的跟殷狂風說:“車子沒有問題,不過我車技有點問題,沒事了,我們走!”
我說著就招呼盧迎姍跟劉拴柱他們準備先離開這裏再說,畢竟我好奇心驅使之下故意開車撞爛他們堆放在倉庫裏的木板箱,把人家見不得人的貨物給知曉了,這裏又是紅幫的地頭,保不準殷狂風他們驚怒之下會不會殺人滅口。
盧迎姍跟劉拴柱他們悶不吭聲的朝著我走過來,就準備跟我先離開再說。
但是盧迎姍剛剛要上車,劉拴柱他們也剛剛準備出倉庫,這時候對麵那幫人之中彭振強是最先反應過來的,他伸手拿過殷狂風手中的那張寫著一百萬的支票,喊住我們走過來說:“嘿,你們的支票忘記拿了。”
“謝謝哈!”
我看到這家夥走過來就提起了警覺,但是臉上卻佯裝大大咧咧的樣子,笑著伸手去接支票。那家夥也對著我咧嘴笑了笑,在我伸手拿支票的刹那,他右手突然從腰後掏出一把手槍,頓時就指向我的腦門要扣下扳機。
我早有準備,腦袋一歪避開他的槍口,用手一手扣住他持槍的手腕,猛然用力將他一拽,他身體就不與自主的朝著我撲來。我毫不猶豫的撞入他的懷中,左手肘如同炮彈般嘭的一聲砸在他胸口上,瞬間他胸口就凹下一大塊,狂噴出一口鮮血來。
自從我剛才開車撞爛木箱的那一刻開始,我們雙方的人早就互相警惕起來,而在彭振強對我動手的瞬間,另外幾個皮膚黝黑的緬北男子也紛紛的掏出手槍,拉動保險栓把子彈上膛,想要幫忙幹掉我。
盧迎姍在這幾個家夥掏槍拉保險的時候,就已經變戲法般拔出一柄三棱軍刺,嗖的一聲就擲了出去。
一個馬臉緬北男子保險栓都還沒有打開,呼嘯而來的三棱軍刺就洞穿了他的喉嚨。
盧迎姍在擲出軍刺的時候,整個人已經像是一頭性感敏捷的母獵豹般竄出,馬臉漢子屍體還沒有倒下,她就已經躥到了跟前,反手把屍體脖子上的軍刺給拔出來。
旁邊一個子彈剛剛上膛的家夥沒想到盧迎姍這麼厲害,嚇得連忙用槍近距離的指向盧迎姍。但是卻被盧迎姍左手一把抓住槍身往上舉起,對方嘭的一槍打在天花板上,盧迎姍同時一軍刺就紮在對方的胸膛上。
我這邊一手肘把彭振強重創之後,順勢奪了他的槍。
在煉獄青鳥營的時候是有專門的冷熱武器課程的,雖然冷武器課程比較多,但是手槍作為熱武器最基本的一款,我自然是被培訓過的。所以這會兒奪槍之後對著另外兩個手槍剛剛上膛的緬北男子砰砰就是兩槍,那兩個家夥一個被打中腦袋當場斃命,另外一個被打中右肩膀,手槍掉落地上……
劉拴柱跟雷嘉興、史一文他們這時候也毫不猶豫的紛紛掏出隨身攜帶的甩棍,憤怒的朝著殷狂風他們撲過去,殷狂風他們紅幫的人也帶有匕首之類的器械,但是沒有像彭振強那夥緬北人那樣有槍,我們兩幫人就在倉庫裏廝殺起來。
這裏雖然是殷狂風的地盤,他們人數上也占據有優勢,但是我今晚帶過來的都是我們黑鐵戰士中最強的精英。另外還有盧迎姍這個煉獄頂級格鬥器械教官,還有我跟史一文、雷嘉興、劉拴柱幾個都是煉獄青鳥營裏當時的佼佼者,而對方比較能打的僅有殷狂風本人。
所以殷狂風看到他的手下一個個悶哼慘叫的被我們打倒,而且彭振強幾個緬北佬也嗝屁了,他知道今晚這事情已經鬧大,看見大勢已去,他飛起一腳踹翻一個黑鐵戰士,然後從窗口跳出去逃跑了。
永安碼頭警報聲大作,但是這裏工作人員雖然多,但是大部分都是一無所知的普通碼頭工人,他們隻敢遠遠的圍觀議論發生什麼事情了,並不敢靠前。少數趕來的保安,則被我們全部給打倒了。
我們控製了場麵之後,盧迎姍伸手從一具緬北男子的屍體上拔出她的三棱軍刺,用手帕拭擦幹淨上麵的血跡,轉頭望著我有點埋怨的說:“這些緬北人身上有四麵佛的紋身,我懷疑他們是東南亞新崛起的毒梟彭家年的人,你無端端的幹嘛那麼好奇,這下子把事情鬧大了,有點不好收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