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迎姍用小碗盛了一碗雞湯,然後坐在病床邊親自喂我喝,同時嘴裏淡淡的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沒有藏著掖著,直接把被神秘高手跟蹤還有追殺的事情說了,然後順帶把我跟賀英東之間的矛盾恩怨也說了一遍。
盧迎姍聽完之後皺了皺眉,然後狐疑的說:“按道理說連賀安都低頭了,賀英東就算硬著頭皮不肯低頭認錯,那也是礙於麵子,估計他內心也是害怕了的,不太可能敢找人殺你。畢竟賀家已經知道你背後的靠山是誰,你出事了,林長安跟陳家都饒不了賀家。”
我點點頭說:“我也覺得不太可能是賀英東,如果真的是他找來的殺手,那麼他就肯定蠢得無可救藥了。”
盧迎姍一邊用小勺子喂我喝了一口雞湯,一邊輕聲的問:“除了賀家父子,你還有什麼仇人,或者說你最近得罪過什麼人?”
我的仇人挺多的,像華海市郭誌強他們就算是其中之一,不過郭家自從溫嘉倫事件之後,眼睜睜的看著袁老差點被我逐出華海市,郭家的人已經畏懼我了,不再敢招惹我;不過,我最大的仇人卻是紅幫,我在華海市鬥爭中贏了紅幫,而且還幹掉了紅幫老爺子的一個孫子,最近剛剛來到這邊,還幫助林長安、莫國棟偵破了跟紅幫有關的禦米案,導致紅幫損失了三億多元。
所以,盧迎姍這會兒問我的時候,我不由的脫口而出:“紅幫!”
盧迎姍點點頭:“那個神秘高手比你還要厲害一點,那麼肯定有來頭,如果還跟紅幫有關係的話,憑借這兩點肯定能查到一點線索,我這兩天會幫你查。”
我有點兒擔心:“你查的時候也要小心點,別把自己整出事了。”
盧迎姍這會兒已經把一碗雞湯全喂我喝光了,她一邊順手把小碗擱在床邊的小桌子上,一邊用嫵媚的眼神瞄了我一下:“怎麼著,你很關心我呀?”
我苦笑說:“咱們怎麼說在撣邦也算是風雨同舟生死與共過了吧,不是姐弟卻比姐弟感情更加深厚,我能不關心你的安危嗎?”
盧迎姍伸手就在我臉龐上摩挲一下,笑眯眯的說:“咯咯,看來沒有白疼你。”
她說完就去把小碗給洗了,從病房單獨浴室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兩點多,她俏臉上多了一絲倦意,伸手打了個哈欠,我剛剛想說她累了就先回去歇息,不用在這裏守著我的。
可是,我都還沒有來得及說話,盧迎姍就已經走過來伸手把病房裏的燈給哢嚓一聲關掉了,然後她就在我床邊坐下來,好像還在掀開我的被子要鑽進來。
我就傻眼了,借著床頭照進來的淡淡月光,勉強辨認出她模樣的輪廓,有點手足無措的說:“大魔女,你在幹嘛?”
我話音剛落,盧迎姍已經鑽進了我的被窩,弄得被窩裏到處都是香噴噴的味道,病床本來就是給一個人誰的,空間不足,盧迎姍這麼鑽進來,立即就跟條美女蛇般糾纏住我,雙手更是很自然的抱著我,她在我耳邊慵懶的說:“小陳成,醫院住院部探病是有規定時間的,現在這個時間點估計住院部大樓已經鎖門了,不準病人家屬隨意進出的,免得影響其他病人作息。我今晚肯定是要在這醫院過夜了,你該不會忍心我坐在椅子上或者睡地板過夜吧?”
我被盧迎姍的話說的竟無言以對,吃吃的說:“不、不忍心……”
盧迎姍如同狐狸精般在幽暗中咯咯的笑了兩聲,然後在我耳邊吹著氣說:“那不就行了。”
我心想上次喝醉了我差點在盧迎姍的法拉利跑車裏把她給辦了,她這會兒還敢跟我睡一張床呀,就不怕我半夜忍不住把她給那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