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點窘迫的剛剛想說知道了,可是沒想到陳雅卻已經先一步開口了:“媽媽,什麼是先上車後補票?”
我聞言額頭一下子就冒汗了,心想陳雅真是夠單純的,這個都不懂。
李夢婷走到女兒耳邊細聲的解釋了一遍,陳雅睜大眼睛:“原來是這個意思呀,這不是跟阿醜上次跟我說的……”
陳雅說到這裏,忽然意識到她說錯話了,連忙的捂住嘴巴。
李夢婷那麼精明的女人,聽到陳雅這半句話就能猜到了大概情況,她頓時氣得橫眉豎眼,怒視著我:“阿醜,你竟然敢給小雅出餿主意!”
我哭喪著臉說:“我跟陳雅說生米煮成熟飯,那是開玩笑的!”
陳雅這會兒也硬著頭皮說:“媽媽,阿醜真是開玩笑的,你看我們現在還不是清清白白的?”
李夢婷說:“那是因為我現在沒有逼得你們太急,不然就什麼事情都有可能了。”
李夢婷接著又狠狠的警告了我一番,說了很多狠話,當晚我在陳家住了一晚。
第二天清晨,我跟陳雅兩個拎著簡單的行囊,乘坐陳氏集團公司的專機,秘密前往雲南,然後在雲南昆明機場轉機前往曼德勒市。
路上,陳雅顯得興致勃勃異常開心,而我因為出發前被李夢婷各種警告跟威脅,導致心情低落了許多,坐飛機的時候睡著了,嘴裏都在喃喃的夢囈埋怨:“胸大無腦……”
陳雅自然知道我說的是她,氣得她牙癢癢的。
我去年在撣邦東枝市呆了快一年,但是曼德勒市卻是第一次來,這裏比東枝市要遜色很多,畢竟東枝是撣邦首府。
不過我們來這裏是請屠夫出山的,另外我跟陳雅來這裏雖然行蹤很隱秘,但是也不能逗留太久,這裏是東南亞國家,也屬於彭家年活躍的地方,如果讓彭家年知道我跟陳雅來了這裏,估計殺手肯定蜂擁而至,這裏可不如華夏那麼安全。
我跟陳雅按照地址,在曼德勒市郊找到了一棟頗為豪華的小莊園,告訴仆人我們的身份跟來意之後,他讓我們稍等。
仆人匆匆忙忙的來到小莊園後院,對著一個看上去隻有五十來歲,身穿花襯衫的魁梧男子說:“主人,陳家的人來了,說是想要見您。”
花襯衫大叔嘴裏叼著一根雪茄,正蹲在地上擺弄花壇裏的花花草草,花襯衫領口微微打開,隱隱露出猙獰的四麵佛紋身,單看外貌,估計誰也想不到這人就是東星的大殺神屠夫。
屠夫頭也不抬:“就說我出去了,讓他們到客廳先等著吧!”
仆人沒轍,隻能出來告訴我跟陳雅說屠夫出去了,要晚些才回來,讓我們在客廳等待。
我跟陳雅兩個沒轍,隻能跟著仆人去了會客的偏廳等待,等了一個小時之後都沒有見屠夫回來,而仆人上茶之後也沒有了蹤影。我有點不耐煩,同時也尿急了,就站起來對陳雅說我去上個洗手間。
我對這裏不熟悉,緬北人家的屋子布局跟我們華夏又不一樣,所以我在屋子裏沒有找到洗手間,最後傻乎乎的找到後院來了,想找個仆人問問,正好就看到了一個身材高大的大叔在鼓搗花圃,估計是個短工。
我就大大咧咧的上去說:“喂,那穿著花襯衫的騷包大叔,你這這裏的仆人吧,廁所在哪裏呀?”
花襯衫大叔睜大眼睛瞪著我,模樣還挺凶的,不過我不以為然,尿急催促他:“喂,問你話呢!”
花襯衫大叔隨手指了指不遠處:“那裏就有廁所!”
這後院有廁所,而且還是連著的兩個,都是木門攔住的,有點簡陋,我進去其中一個蹲下。然後聽到腳步聲,竟然是那個穿著花襯衫的大叔也過來了,他原來也上廁所,在我隔壁的廁所蹲下。
我忽然發現一個問題,就是這簡陋廁所沒有紙巾,於是我連忙的對隔壁的那個家夥說:“嘿,大叔,有紙巾沒有,給我兩張!”
對麵的大叔看著挺凶,但是沒想到人挺好,還真從兩個廁所的木板縫隙裏遞給我兩張紙巾,我滿意的跟他道謝說:“謝了哈,你是這裏的仆人吧?你這人不錯,我爸爸跟你們的主人屠夫很熟,回頭我讓屠夫給你加薪水哈。”
我美滋滋的蹲著廁所,然後掏出一包玉溪香煙要抽,想到隔壁那家夥也是男的,應該也抽煙,於是就遞了一根過去,得意的對他說:“喂,騷包大叔,來抽煙眼,華夏的好煙,23塊人民幣一包,貴著呢!”
屠夫這會兒剛剛掏出他雪茄盒子,正好我從木板縫隙裏遞煙過來了,他聽說貴著呢,就低頭看看他手裏一百美金一根的雪茄,然後咧嘴一笑,不動聲色的把我遞給他的煙給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