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近身刀戰時間流逝,我身上增添了好幾道刀傷,傷口火辣辣的疼痛,但是卻更加激發我暴戾的一麵。我發現火鴉修羅有個習慣,他出刀的時候喜歡留點後手,也就是刀勢不使盡,這樣他永遠能中途變招,招式也能接連不斷,連環不絕。
其實他這種打法,如果實力不如他的人,就會被他壓製得透不過氣來,而且沒有半點勝算。
不過我跟他旗鼓相當,他總是習慣留點後手餘地,以期變招,那麼我如果突然全力以赴跟他一招拚出你死我活,那他肯定要吃虧。
所以我一直等待著,終於讓蓄謀已久的我找到機會,在他一刀斜撩向我腋下的時候,我突然放棄放手,不顧一切的撲向他,手中廓爾喀軍刀直奔他小腹紮去。
火鴉修羅大驚失色,但是這會兒我全力以赴之下以傷換傷的一招,他已經無法躲閃,在他太刀割破我腋下襯衫,切開我腋下肌肉的時候,我的廓爾喀軍刀也已經噗的一聲紮入他的小腹……
“呃——”
火鴉修羅沒想到我不顧受傷也要給他致命一擊,發出一聲慘哼,手中的太刀掉落在地,一把推開我,捂著小腹跌跌撞撞的退後出幾步,鮮血從腹部突突的冒出來,杜康大驚失色的讓手下幫火鴉修羅綁住傷口止血。
陳家的兄弟看見我身受數刀外傷,還硬拚著給了火鴉修羅狠狠一刀,擊敗了火鴉修羅,瞬間再度沸騰起來,一個個都高呼著夜皇的外號。
盧迎姍倒是快步的過來攙扶著我,她目光關切的輕聲問沒事吧?
我搖了搖頭:“感覺還好!”
“你腋下受的那一刀有點嚴重”盧迎姍說著就從她衣擺撕下一條布條,幫我包紮住腋下的傷口。
我這會兒雖然感覺很疲憊,身上的幾道傷口火辣辣的疼痛,但是鬥誌卻沒有衰敗,眯著眼睛小聲的跟她說:“這點小傷算不得什麼,看我打贏最後一個對手,晚上我們回去做你答應我的刺激事情。”
盧迎姍聽我說還要再戰赤眼夜叉,瞬間就焦急起來,說讓她來,我搖搖頭說:“不行,今天我要讓所有人看看,夜皇陳成的實力!”
盧迎姍知道我一直都很想證明自己,尤其是在我爸爸麵前,她知道我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最後隻能被迫同意了,滿臉擔憂的退到一邊,陳家的兄弟見我力挫對方兩大高手,還沒有退下來,要繼續戰對方最後一個赤眼夜叉,瞬間所有人都狂呼高喊起來:“夜皇——夜皇——”
王瓊那邊陣容的人一個個都臉色死灰,他們五大高手已經四個落敗了,而我們這邊我還鬥誌昂揚,後麵還有牛魔王跟盧迎姍兩大高手作為後盾,他們希望赤眼夜叉一串三打贏我們三個,實在有點渺茫。
赤眼夜叉是赤手空拳出來跟我對戰的,這家夥實力比鬼侍跟火鴉修羅都弱上一點,而且因為覺得大勢已去,勝利無望,鬥誌也不高,有點像是在做困獸之鬥。
我上來就跟這家夥硬拚了三拳,我右手拳頭的皮膚裂開,鮮血淋漓,赤眼也好不到哪裏去,滿臉痛苦之色,最後我們各自用盡全力再度對拚一拳,我感覺自己右手拳頭手指骨傳來撕心裂肺的疼痛,知道肯定是骨頭裂了。
而赤眼夜叉則慘叫一聲,手掌骨完全碎了,他整條右臂都顫抖個不停,抬都抬不起來了,勝敗已分!
牛魔王看見勝負已分,就高喝說:“對方輸了,把王瓊幾個小子全部廢了!”
王瓊臉色劇變:“我們是三大家族的少爺,陳瑜你們殺了我們幾個,以後三大家族就跟你們陳家不死不休!”
牛魔王等人聞言齊齊的望向我爸爸,我也忍不住望向我爸爸,王瓊說的不假,如果我們廢了他們幾個,陳家跟三大家族就不死不休了。
不過所有人都知道我爸爸從來不怕事,大家都以為我爸爸會說廢了他們,但是沒想到我爸爸看了一眼王瓊,狹長的眼睛裏露出一絲冷笑,卻淡淡的說:“我們陳家這次饒你們一次,一日之內你們全部滾出兩廣,否則格殺勿論。”
王瓊等人聞言又驚又喜,連忙帶著手下就逃竄離開了。
林峰這會兒走到我爸爸身邊,壓低聲音問:“放虎歸山?不像你作風啊!”
爸爸陳瑜神秘莫測的笑了笑:“嗬嗬,我放了他這頭小老虎,他也未必歸得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