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也多了好多道刀傷,也挨了好幾下鐵管,整個人全身骨骼跟要散架一般疼痛難受,不過強烈的求生欲望讓我沒有倒下,反而變得有點兒暴走了,匕首刷刷的又撂翻兩個小混混,麵目有些猙獰的喊著對手繼續來啊。
我叫囂的話音剛剛落下,一個留著滿頭辮子的小混混就揮舞著鐵管掃在了我的右邊腦袋上,人多擁擠,他手持鐵管沒法最大幅度的揮舞,發揮不了鐵管的最佳殺傷力,不過即便如此,這一下也砸得我腦袋轟的一下有種要爆了的感覺,而且又眼眶也被砸得崩裂了,眼角的鮮血一下把我右眼都給染紅了。
“我草泥馬!”
我如同受傷的野獸般發出一聲慘嚎,反手一刀劃在那辮子頭小混混臉上,頓時他就捂著臉慘叫著蹲下了。
我瘋狂的揮舞匕首,又傷了五六個對手,但是小腹也被一個家夥紮了一刀,多了個血窟窿……
這條街雖然有點偏,但還是有行人的,那些行人見到街邊籃球場裏發現這樣子的廝殺,滿地的死傷的小混混,猩紅的地麵,空氣中腥鹹的氣味,簡直是人間地獄,膽小的當場嚇得腿軟尿褲子了,大多數人都倉狂逃跑,有幾個比較有理智的則打電話報警。
大都市出警的時間很快,幾分鍾,十幾輛警車就呼嘯著過來了。
刑偵隊長林海舟是第一個跳下警車的,他朝著籃球場一看,頓時有些不寒而粟,倘大的籃球場已經倒下了幾十個小混混,有些死了,但是更多的人是受了重傷倒在血泊裏慘哼,而還有僅剩的幾個小混混殺紅了眼,還在圍攻兩個人,準確的來說是圍攻我。
我現在這會兒已經變成了血人,滿臉血汙,腦袋挨了好幾下鐵管,眼角都崩裂了,眼睛被血水糊住,隻能看到幾個紅色的人影在我左後竄動,因為腦袋兩側都挨了鐵管,導致耳朵也暫時失聰了,聽不到一丁點聲音。
我本來早就要倒下了的,但是心中一直告訴自己不能倒下,我答應過張夢跟林長安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靠著這股信念跟求生的本能,死死的支撐下來。
又有一個小混混衝上來想給我補刀,但是我身形微微一偏,他刀鋒就落在我又胸膛上,他自己卻被我一刀給紮翻了。
林海舟帶著一幫手下衝過來,剩下幾個小混混見狀,終於從殺紅眼睛的狀態恢複了理智,慌張的從小巷逃竄,林海舟吩咐他的手下去追捕。
林海舟驚疑不定的說讓我放下武器,他過來想先控製住我,弄清楚情況再說。
但我這會兒眼睛根本看不出人影,耳朵也失聰,而且處於殺紅眼狀態,林海峰幾個衝上來立即就被我揮舞匕首給逼退了,最後一個身手很敏捷的刑警從側麵一個飛撲把我跟大頭都撲倒了,死死將我摁在地上,立即又有兩個刑警過來幫忙摁住我。
林海舟見我被控製住,跟其他人稍微的鬆了口氣,但是立即就聽到摁住我的那三個刑警齊齊驚呼:“我的天,摁住他,摁住他,別讓他動,他要掙脫了。”
林海舟沒想到我竟然強悍如斯,這時候三個強壯的刑警都摁不住我,連忙的跟另外幾個屬下一起上來摁住我,而在這個時候,一輛別克轎車也來到了。
林長安匆匆忙忙的從車上下來,他看到我被一幫人摁在地上,卻還瘋狂的反抗,他連忙跑過來在我跟前單膝跪下,嘴裏大聲的喊著我的名字,雙手幫我抹開糊住眼睛的血痂:“陳成,是林叔,是林叔,你冷靜點……”
我睜開眼縫,迷迷糊糊的看到林長安的臉孔,全身力氣就瞬間消失了,嘴裏精神病人一般不停的說:“林叔,我抓到大頭了……我抓到他了……我做到了……”
林長安老眼含淚:“嗯,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