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芬:“是的老爺,黃誌廣上個月從鄉下來到燕京,這家夥渾身匪氣,剛剛來到這裏就說要開夜總會跟按摩會所,還讓夫人幫忙走關係弄營業執照,前兩天晚上還來家裏想拜訪您,被您推脫說有工作無暇見他,您忘記了?”
梁厚仁冷笑說:“黃誌廣在鄉下就是偷雞摸狗之輩,他以前反對我跟月華在一起,後來我平步青雲了,他又過來巴結我,沾著我的光混了不少錢,最可氣的是狗改不了吃屎,整天敢些見不得光的旁門生意,沒給我少添麻煩,提起他我就心煩,如果不是看在他是月華唯一的哥哥,我早就讓他吃牢獄飯了。”
阿芬不解:“那老爺您主動問起他幹嘛?”
梁厚仁:“我不準夫人去尚海處理這件事,就是怕夫人丟人現眼,夫人這不是氣哭了嘛,總得有個自家人安慰開導一下她。黃誌廣整天巴結奉承月華,月華很吃她哥哥這套,所以你把黃誌廣叫過來陪陪月華,讓他開導開導他這個妹妹。”
阿芬聞言就急了:“老爺,這黃誌廣可是潑皮無賴,專門出餿主意的,讓他來勸夫人,我怕他給夫人出餿主意啊!”
梁厚仁似笑非笑的問:“他能出什麼餿主意呀?”
阿芬:“我料想憑他那無賴性格,還有巴結討好夫人的秉性,聽說少爺在尚海被人揍了,而老爺你又不準夫人去尚海,他肯定拍著胸膛跟夫人說他來解決這件事,還可能還會去找打少爺的那個陳成黴氣,這潑皮去到尚海,不知道要鬧出多大的事兒呢,老爺您最好三思……”
老管家阿芬說到這裏,就注意到了梁厚仁嘴角上那抹若有似無的玩味笑意,她心中咯噔的一下,老爺是什麼人物,天下大事都了然於胸,她這個老管家都能想到的問題,老爺怎麼能沒想到?
老爺明明知道叫黃誌廣這個闖禍精過來勸慰夫人,最後黃誌廣肯定會去尚海闖禍,那麼老爺還是要這麼做,用意就耐人尋味了?
難道是老爺覺得他跟夫人不方便出麵處理這件事,所以讓有點混混背景的黃誌廣來收拾陳成,但是不至於呀,老爺要收拾一個人不出麵也能通過很多人來收拾打人者,沒必要花費心思把一個他不喜歡的黃誌廣派過去啊!
阿芬越想越覺得老爺做事如天馬行空,永遠不能猜想到他真正的目的,別人下棋可能想三步,但是老爺可能已經想好了十步之後怎麼走,自己還是別自作聰明的跟老爺提意見了。
梁厚仁見老管家臉色變幻不停,他就高深莫測的笑了笑,吩咐說:“我等下要出去一趟,你通知黃誌廣過來看夫人吧!”
阿芬:“是,老爺!”
……
尚海市浦東國際機場,額頭包紮著繃帶的杜康帶著幾個保鏢開著兩輛奔馳在門口等待,他一個手下高舉著一個牌子,上麵寫著黃誌廣先生幾個字。
沒多久,一個身材臃腫,頭圓圓身圓圓,手短腳短的臃腫中年胖子帶著兩個隨從出來了,這家夥身穿仿唐裝的百福衣,脖子上戴著大金鏈子,手腕上戴著金手表,雙手戴著好幾隻金戒指跟玉石板戒,渾身一股暴發戶的味道。
這家夥就是梁厚仁的大舅子黃誌廣,他聽妹妹說侄子在尚海被揍,頓時就拍著胸膛說過來幫忙處理這件事,黃月華自己沒法來尚海,自然是歡喜的準許了,還叮囑黃誌廣要好好教訓那個叫陳成的。
杜康望著這個暴發戶十足的中年胖子:“您就是黃先生?”
“不錯”黃誌廣平日開的是幾十萬的路虎,他這會兒瞥了一眼杜康身後兩百多萬的s級奔馳,卻撇撇嘴說:“他奶奶個熊,來接老子連輛勞斯萊斯都沒有,老子平日出門最差都坐賓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