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十一點五十九分的時候,就帶著盧迎姍跟秦勇一幫手下從電梯門口大步走進來,梁天佑這小子跟我仇人見麵分外眼紅,發出一聲冷哼:“嗬嗬,來求饒還帶這麼多手下,不過讓多點人看看你的下場也不錯。”
我脫掉西服外套,然後整理了一下黑色衣領上的酒紅色領帶,盧迎姍非要我穿得正式一點,還親自給我打了領帶,弄得我好生不自在,跟自己在上吊似的,不過我大大咧咧整理了一下領帶,拉開椅子坐下來的動作,讓黃誌廣他們一幫人齊齊皺眉,大約是覺得我好拽。
我們這邊隻有我一個人坐下來,我抬頭看看對麵黃誌廣、杜青跟黃天佑三個,淡淡的說:“跟道觀裏供奉的三清神仙似的,你們仨個今天誰說了算,我隻跟能夠說話的人談。”
黃誌廣咧嘴冷笑,露出一口經年抽煙而發黃的牙齒:“嗬嗬,今天我跟你談,你小子很拽啊!”
我笑了笑:“謝謝誇獎。”
黃誌廣黑著臉:“我沒有在誇獎你!”
周圍的人忍不住麵麵相覷,都覺得好像嚴肅的氣氛被我弄得有點兒那啥了,杜青這會兒輕輕的咳嗽一聲,提醒黃誌廣說:“黃先生不要被他混淆視聽,今天我們來是跟他談怎麼處理他打傷梁公子的事情。”
黃誌廣一聽有理,就眯著綠豆眼睛對我說:“廢話我不跟你多說,你打傷了我侄子天佑,這件事你必須給一個我們滿意的交待,不然的話,後果自負。”
我上下打量了兩眼黃誌廣,這家夥怎麼看都是個潑皮或者說暴發戶,無論如何我都沒法相信梁厚仁會派這麼一個家夥來處理這件事。
我不否認梁厚仁身份非常尊貴,但是我畢竟是陳家的公子,陳家是華夏四大家族,我爸爸陳瑜在燕京也有不少白道上的大人物親朋戚友,其中秦老跟章老還是元老級別的,另外我爸爸其中一個老婆唐安寧,她媽媽章愛蓉也是燕京的大人物,包括我幹爹林長安,也不能算是小角色。
我猜測不到梁厚仁派黃誌廣過來的真正用意,但是我知道黃誌廣不過是梁厚仁的一步棋,黃誌廣根本做不了主,也沒有資格跟我談,基於這種背景,我意識到這次談可能不會有結果,也沒法把事情解決。
弄清楚這點之後,我就變得無所謂了,撇撇嘴說:“如果我怕事的話,我就不會打斷梁公子的鼻梁了,就連梁公子我都敢揍,你覺得你這個便宜大舅父的威脅對我來說,能有幾分作用?”
黃誌廣聽到我這半點麵子都不給的這番話,頓時變得滿臉怒容:“陳成,看來你是敬酒不喝喝罰酒。來人啊,給我立即動手,現在就給我廢了他,我看他這幫人誰還敢還手,敢還手的今晚就等著被全國通緝吧,我就不信我們梁家還收拾不了你們一幫地痞無賴。”
杜青聽到有黃誌廣這句話,立即就對火鴉修羅跟鬼眼一幫杜家手下使眼色,示意他們動手。
我身後的秦勇他們也勃然大怒:“誰敢動陳成試試?”
就在雙方手下都要衝上來幹架的時候,我跟黃誌廣的手機幾乎同一時間的響了起來,周圍的人都為之停頓身形,我跟黃誌廣對視一眼,彼此都有些驚疑的拿出手機,然後一起各自接通了電話。
黃誌廣的電話是梁厚仁親自打來的,而我的電話竟然是鍾光秀打來的,鍾光秀告訴我他是誰之後,隻給我一個簡短的命令:“你麵前是不是有個煙灰缸,拿起來打爆他的頭。”
梁厚仁這會兒也在電話裏吩咐黃誌廣:“你麵前是不是有個瓷茶壺,拿起來打爆他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