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會兒發現我這個平日口花花的大色狼竟然沒有趁機對她那啥,她有點兒意外,有點遺憾,也有點欣賞,咬咬嘴唇低哼了一句:“那家夥說話那麼流氓,沒想到其實還蠻正人君子的。”
旋即,她猛然記起了一個嚴重的事情,就是今天中午黃誌廣跟杜家在希爾頓酒店要跟我興師問罪的,她瞬間就驚慌失措的驚叫了一聲。
這會兒套房客廳的保鏢威姐推門進來,緊張的問:“大小姐,你怎麼了?”
杜若曦慌慌張張的爬起來:“現在已經十二點了,陳成不知道怎麼樣了,威姐你趕緊準備車子,我簡單的洗涮一下,然後立即趕去希爾頓酒店,估計陳成已經被黃誌廣跟我爸爸他們整慘了,我要去救他。”
沒多久,杜若曦帶著威姐幾個保鏢匆匆忙忙的趕到希爾頓酒店,剛剛來到中餐大廳門口,就聽到有經理跟服務員在驚慌的說打架了,那人腦袋被打破,鮮血流了一臉一地,好慘啊!
杜若曦知道今天是黃誌廣跟杜青擺下鴻門宴來跟我興師問罪,她現在趕來時間已經稍晚,剛剛進門就聽說有人被打得很慘,理所當然的以為挨揍的人是我,她俏臉就露出悲容,眼眸含著淚花,邁腿就奔跑了進來,大聲的悲呼說:“住手,你們都不要打陳成……啊,這什麼情況?”
杜若曦衝進來的時候,發現剛剛被人從地上攙扶起來的血人並不是我,而是黃誌廣,而我則絲毫無損的站在邊上呢,她瞬間有點兒懵了。
我打翻黃誌廣的時候,雙方本來是要立即火拚起來的,但是立即我跟杜青都同時從自己手下得到新消息,鍾光秀跟梁厚仁同時抵達尚海,現在已經到了醫院看望深水港工地的事故傷者。
深水港工程是我們陳家正興建築公司負責的,出了事故,現在領導來視察,我忍不住有點擔憂。
而杜青則不能用擔憂而言了,因為這事故就是他被王學才挑唆之後謀劃的,出事之後王學才已經不講道義的置身事外,杜家雖然有譚偉民主動頂缸,但是如果真要徹查,估計杜家也紙包不住火,所以杜青聽說梁厚仁跟鍾光秀同時到來的時候,臉上瞬間變得蒼白。
他這老狐狸已經嗅到一股不同尋常的危險氣息,這會兒哪裏還有心情跟我火拚,就準備帶著他的手下離開,沒想到杜若曦竟然闖進來了,還哭著喊著說別打陳成,讓在場所有人都麵麵相覷,然後齊齊的把目光投到我跟杜若曦臉上,差不多所有人的表情都在說:靠,看來這兩個人有奸情啊!
我這會兒也是有點哭笑不得,被別人用猜疑跟異樣的目光看著我跟杜若曦,我感覺蠻尷尬的,但是望著杜若曦梨花帶雨跑進來說讓別人不要打我的模樣,我又忍不住有點兒感動,壓低聲音對她說:“靠,你怎麼來了?”
杜若曦這會兒發現我沒事,反倒是揚言要把我如何如何的黃誌廣被打得頭破血流,她有點轉不過來,吃吃的說:“我擔心你出事就趕來了,但這是怎麼回事?”
我心說我自己都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呢,突然接到鍾光秀的電話,他叫我打我就打了,這會兒隻對杜若曦說:“說來話長,回頭再跟你解釋。”
杜若曦知道她剛才出糗了,這會兒紅著臉低著頭不敢看人了,小聲的嗯了一聲。
而在不遠處的杜青看到自己女兒竟然跟我這麼親密,他老臉布滿了惱怒,但是他忽然想到什麼,然後看看身穿黑色襯衫顯得很有氣質的我,還有他亭亭玉立的女兒,站在一起看起來還蠻協調般配的。他眼睛開始溜溜的轉動起來,想到了一個或許對解決這次杜家危機有效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