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宮崎龍井動作迅若驚雷快如閃電,我隻感覺寒光一閃,然後刀鋒就已經削到了我的手腕,忙不迭的縮手。但是手背上還是微微一涼,縮手回來的時候震驚的發現自己的手背上多了一刀淺淺的血痕,如果慢上半拍,估計手要被削掉一半。
滴答,一滴血珠從宮崎龍井手中的肋差刀刃上緩緩滑過,最後從刀尖滴落在地上,濺成一朵血花的圖案。
周圍的人都在望著我,也望著斜斜持刀傲然而立的宮崎龍井,布魯斯臉帶淡淡的笑意,伸手端起桌麵的茅台淺淺的抿了一口,斜覦我一眼:“你的魔術好像不怎麼樣,失敗了。”
我沒想到這個宮崎龍井還是個使刀高手,被他出其不意的偷襲,差點沒了一隻手,所以這會兒心頭也是狂怒,冷笑說:“現在說失敗言之過早了!”
說完,我如同變戲法般,把煉獄出身的人須臾不離身的甩棍被抽了出來,唰的一下抖開,麻利的抖了個棍花,然後甩棍如同毒蛇吐信,斜斜的一下子掄向宮崎龍井的左肩胛骨。
宮崎龍井眼睛一亮:“咦,是個高手,有點意思!”
他口中說著,但是手中動作卻沒有半點遲疑,短刀巧妙的一挑,就撥開了我的甩棍,同時狠厲的一刀朝著我胸膛紮來,我側身閃過,手中甩棍抽向他腦袋,也被他避開了,我們兩個都是快速短打,動作又頻又急,刀棍碰撞的聲音響起一片,看得周圍的人都大氣不敢出。
嘶——
我胸膛多了一道刀傷,東瀛人的武士刀是出名的鋒利,刀鋒輕而易舉的把我黑色襯衫切開,並且在我身上留下一道血槽,而在他刀鋒傷了我的時候,我的棍梢也堪堪掃到了他持刀的手背,他臉上也出現一抹痛苦之色,連忙的退後兩步,用左手把桌子一掀,巨大的桌子就朝著我飛來。
我瞳孔陡然收縮,身體猛然蓄力,左拳瞬間爆發而出,一拳砸在飛來的木桌子上。
“轟隆——”
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木桌子破裂四碎,我左拳背上也皮開肉綻,鮮血滲了出來,不過這跟我在煉獄樹林練拳時候,把拳背打得血肉模糊相比較,這點疼痛簡直是小菜一碟。
胸膛的刀傷還有左拳背火辣辣的疼痛,非但沒有讓我膽怯,反而激起了我的熊熊鬥誌,我就像是來自地獄天生就是為戰鬥而生的魔神,左手抓住自己被刀鋒割破的黑色襯衫,如同撕紙張一般,唰的就把襯衫給撕掉了,露出健壯跟傷疤縱橫交錯的上身,活動了一下脖子,徐徐的說:“讓我見識一下東瀛武士的厲害,不要讓我失望。”
宮崎龍井傲然而立,氣勢不落下風的說好。
我跟宮崎龍井就像是兩頭不期而遇的猛虎,再度準備生死相搏,可是旁邊一直很鎮定的布魯斯卻忽然露出驚疑不定的眼神,原來我跟包廂裏其他的人都沒有注意到,宮崎龍井握刀的右手以非常非常輕微的幅度在顫抖,布魯斯有點著急,他知道我剛才甩棍那一下,其實已經把宮崎龍井右手掌的骨頭給敲碎了,現在宮崎龍井隻是在強行支持而已。
就在我滿眼暴戾的要動手的時候,我手機卻響了起來,我不由的皺眉,猶豫了一下從褲袋拿出手機一看,是鍾夫人打來的電話,我緩緩的把手機放在耳邊,接通了電話,裏麵傳來鍾夫人焦急又關切的聲音:“回來!”
“我能搞定他們!”
“回來,我不準你冒險!”
我知道肯定是剛才刀棍交擊,還有砸碎桌子的動靜太大,鍾夫人已經擔心我安危了,憑借她跟鍾先生的身份地位,她有很多方法可以懲罰這些人,所以不準我冒險跟身手很強的宮崎龍井殊死一搏。
我有些無奈,看了一眼宮崎龍井說這次算你運氣,下次我們再打過,說完然後我就對著布魯斯毫不客氣的豎起了中指,他用字條寫幾把的英文罵鍾叔叔,我就對他豎中指也還他一個幾把,我就這麼孩子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