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聞言反手揪住了王耀陽,把太刀架在這家夥的脖子上,眯起眼睛死死盯著斷眉:“你殺了她,王耀陽也活不了。”
斷眉眼角瞄了一眼遠方的路口,那裏有幾個行人躲在路口鬼鬼祟祟的窺探,手裏似乎還拿著手機,很明顯是從這裏經過的路人發現這裏發生了大事,已經打電話報警了。而且遠處隱隱約約的似乎聽到了警笛的聲音,甚至能看到遠處的天空有很多汽車的探照燈投射的光亮,很明顯大批警車已經朝著這邊在趕來了。
斷眉沒有跟我再囉嗦,直接就說:“交換人質,不然結局隻有互相承受不了的苦果。”
我自然是不能讓盧迎姍出事的,但是又很警惕的說:“萬一你耍花樣怎麼辦?”
斷眉眉頭一挑:“我斷眉如果玩花樣,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我見斷眉這家夥行事有點兒古風,練習的是古武,而且使用的武器也是現代很少見的劍,古代人講究“忠孝仁義禮智信”,我有點信任這個斷眉,但是又怕自己看錯人做錯決定,畢竟斷眉身手比我強悍厲害,如果交換人質的時候他玩花樣,可能會造成不可挽回的悲慘結果。
斷眉有點著急,沉聲的說:“如果你不決定,那麼我們就隻能玉石俱焚了。”
我一咬牙:“行,交換人質,如果你玩什麼花樣,天涯海角我都會找到你,想殺死一條狗般殺死你。”
斷眉:“相隔五米,雙方釋放人質,人質各種走向對方,別亂來,否則刀劍無情。”
我揪著王耀陽來到跟斷眉相隔大約五米遠的地方,然後跟斷眉對視了一眼,斷眉把他的長劍從盧迎姍脖子上移開了,我也慢慢的把架在王耀陽頸項上的鋒利太刀挪開,不過我可以抓住刀柄,做出一個隨時投擲的蓄勢動作,王耀陽已經受傷了的,這麼短距離,斷眉或者王耀陽膽敢亂來,我手中太刀當作長矛擲出,絕對能穿透他的身體。
斷眉的動作也跟我差不多,隻見盧迎姍跟王耀陽對麵走了過去,可是就在兩人在中間點交錯而過的瞬間,王耀陽這家夥嘴角露出瘋狂的獰色,忽然狠狠的一拳砸在盧迎姍的小腹上。
盧迎姍雖然已經在提防,但是她剛才強行托住王耀陽,早已經是強弩之末,而王耀陽雖然被我壓製,也受了傷,但是他體力還很充沛的,這猛然一拳偷襲,完全讓盧迎姍沒法躲閃抵擋,直接承受了對方一拳,悶哼一聲彎著腰趔趄的斜斜退口幾步,嘴角都溢血了。
“你找死!”
我看得目疵欲裂,手中太刀一下子當作長矛擲出,如同脫弦之矢,朝著王耀陽脖子呼嘯而去,眼看王耀陽就要喪命當場。但是我沒想到的是,斷眉的長劍這會兒也閃電般飛出,寒光一閃,長劍就已經撞上太刀,刀劍碰撞,太刀硬生生的被改變了軌跡,從王耀陽脖子變擦了過去,隻留下了一道很淺的口子。
“姍姐!”
我怒吼著撲了過去,此時遠處路口,有機動部隊跟衝鋒隊的警車都出現了,斷眉這會兒三兩步過去抓住還是跟我拚個死活的王耀陽,沉聲喝道:“大少爺,不能再戀戰了,速退。”
斷眉拖著王耀陽就走,我跑到盧迎姍身邊抱住她,急得眼淚都團團轉:“姍姐,你沒事吧?”
盧迎姍軟在我懷裏,艱難的咳嗽了兩聲,卻咳出了兩口鮮血,淒慘的一笑,羸弱的說:“我沒事,小陳成你別太擔心……”
我見她都這樣子了還說沒事,真是又見又氣,想責備她兩句又不舍得,想起無恥之徒王耀陽,我猛然轉過頭去朝著斷眉跟王耀陽望去,他們倆剛剛扶持著鬼侍上了一輛他們的車子。
斷眉啟動引擎調轉車頭,王耀陽則從車窗恨恨的盯著我,緩緩抬起手在脖子上比劃了一個割喉的手勢,很明顯他意思是說終有一天會殺死我。
我心底躥起一股子暴戾之氣,我從來沒有過這麼想幹掉一個人,王耀陽是第一個。
斷眉跟王耀陽連他們受傷的王家手下都不管了,開著車掉頭就開始逃竄,趕來的警車有ptu的,也有專門應對極度危險人物或者事件的ue衝鋒隊,ptu的車子全部停下來,把現場給包圍住了,一群帶著藍帽子的ptu隊員持槍對著我喝道:“舉起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