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已經沒有了蹤影的王耀陽,又看看地上兩個被我打翻的保安,還有周圍那群荷槍實彈圍著我,完全把我當成了歹徒的刑警,知道這誤會肯定一兩句話說不清,王耀陽這孫子命大,這樣讓他給逃掉了。
這幫刑警是刑偵大隊的,帶隊的是他們的副隊長王天麟,這家夥也不管三七二一,直接要把我還有醫院裏的屠夫跟羅睺給都帶回了警局審問。就連盧迎姍,他也留下了兩個女刑警,交代等著盧迎姍手術結束醒來之後,也給盧迎姍問話錄口供。
這幫家夥來得不是時候,而且還害王耀陽從我眼皮底下給逃跑了,這讓我很窩火。而且我擔憂盧迎姍的手術,在被帶走之前,我強忍著怒意,對王天麟提出要求,可不可以等我女友盧迎姍做完手術,確認她安全了之後我再去警局錄口供?
但是王天麟上下打量了我兩眼,他先是接到兩個便衣手下電話說我拒絕接受盤問而且看著窮凶惡極,然後在帶著屬下趕過來的時候又看到我行凶打倒兩個保安,再加上我左臉醜陋,他橫看豎看覺得我都不想是善類,所以這會兒毫不猶豫的就朝著我喝了一句:“不行,銬上,帶走!”
我望著這身材有點消瘦,但是態度卻格外蠻橫的王天麟,眼角突突的跳動了兩下。
王天麟是這裏的刑偵副隊長,他見我竟然敢用這種眼神看他,他頓時不滿意了,冷笑說:“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幹嘛,想嚇唬我,你這種所謂的亡命之徒我見得多了,一年至少整死三五個,在這裏你是龍得給我盤著,是虎給我臥著,如果有丁點兒不配合,我敢擔保能收拾得你媽都認不出你來。”
這家夥說完之後,就吩咐左右:“帶他們上車。”
屠夫跟羅睺兩個這會兒齊齊的把目光投向我,很明顯詢問我要不要反抗,撂倒這群家夥?
我不動聲色的搖了搖頭,咱們畢竟不是亡命之徒,本來事情就有些誤會,如果因為一時之氣,把王天麟這幫家夥給撂倒了,那麼誤會肯定更大,我是鍾光秀安排我來這邊工作的,我不想惹事之後給鍾光秀添麻煩。
很快,我們就已經被帶到了警局,我分屠夫、羅睺三個人分別被帶進單獨的審訊室問話,負責給我審訊問話的是王天麟。他單刀直入的說如家賓館死了幾個人,另外在如家賓館樓下一輛汽車的行李箱裏,也發現了鍾德虎跟王勇的屍體,他眯著眼睛推斷說:“你之前跟王勇有過節,地頭蛇鍾德虎還帶著一幫手下來到順景酒店,不過當時沒有打起來,是不是你們雙方時候又鬧起來,鍾德虎跟王勇還有他們的手下都是被你幹掉的?”
“阿sir你的想象力真豐富,不過你就是靠想象來破案的嗎?”我冷笑說:“我當時正跟我女友住在賓館裏,虎哥的手下闖進來偷襲我,確實被我撂倒了幾個。不過虎哥跟王勇怎麼死的我不知道,也跟我沒有關係,你別什麼事情都往我頭上栽贓,還有現在我們才是受害者,你現在不去抓歹徒,反而把我們當成了歹徒,這就是你們的做事能力體現?”
王天麟這會兒勃然大怒:“現在還輪不到你交我怎麼查案,你有很多問題沒有主動交代,如果不配合的話,那就別怪我用非常手段來對付你了。”
就在他說這話的時候,審訊室的門忽然被打開了,王超樹那小子拎著個保溫飯盒探頭進來,對著王天麟說:“哥,媽知道你又加班,熬了雞湯讓我帶過來給你……”
王超樹見到審訊室裏的我,眼睛一下子睜大,話戛然而止,然後他立即就惱恨的望著我,這家夥內心不單止把我當成了情敵,而且還把我當成了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