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家隻有隻有榮老爺子知道我的身世,榮慶本來跟我無恩無仇了的,但是遷怒我招惹他小妹,他本身就想敲打敲打我,警告我不要打榮青青的主意。不過我畢竟剛剛把他小妹從毒梟手裏拯救回來,如果沒有好借口的話,他也不好收拾我,所以這次潘子健被揍,他正好就有理由了。
他們這些家夥都是衙內,自然不把我這個道上陳家的樣子放在眼裏,大概覺得要收拾我這麼一個小民兵,也是分分鍾的事情,榮慶帶著幾個手下就過來了。他們抓人還需要理由嗎,誰敢阻攔,誰敢抵抗?
普通人見到派出所的民警來抓人就已經嚇得屁滾尿流了,更別說是榮慶這種部隊士兵。
不過,榮慶跟潘子健都沒想到,我竟然這麼囂張,非但沒有畏懼他們,甚至一丁點都不買賬,還叫囂說讓他們滾丫的,不然就算榮慶是我上級的親哥,我也抽他。
榮慶平日因為家裏的緣故,周圍的人誰不得給他兩分麵子,不看僧麵看佛麵,別人就算不想巴結榮老,但也不願意開罪榮老的孫子呀,所以榮慶平日在這裏幾乎都是橫著行走的,今天是頭一回碰到我這麼對他不客氣的。
榮慶自小鍛煉,長大之後就當兵了,雖然是有點兒紈絝脾氣,但是身手還是很強的,平日在隊伍裏能打三五個普通士兵,他聽到我說要抽他,他頓時就怒不可遏,卷起衣袖朝著我招手:“抽我?來來來,你來,咱們也不玩那虛的陰謀詭計,就男人跟男人剛一下……”
“肛一下?”
“我說的是剛一下,就是幹一架。”
我眯著眼睛:“榮慶,看來你今天是非要搞事了。”
榮慶冷哼:“我早就看你小子不順眼了,先是害我小輩被毒梟綁架,沒事還調戲招惹我家小妹,也不看看你自己的身份地位跟外貌,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今天我非得給你清醒清醒。”
盧迎姍站在旁邊冷目旁觀,她已經大致的瞧出來了,這潘子健跟榮慶他們都是為了榮青青而來的,盧迎姍有些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那埋怨的表情就好像在說:小陳成,你又招惹無辜姑娘了。
之前在諒山的時候,榮慶帶走榮青青,把我遺棄在那裏一個人麵對王耀陽一幫歹徒的時候,我心裏雖然知道這是理智的做法,不過見到榮慶沒有一丁點惋惜跟痛心的感覺,仿佛覺得犧牲我是天經地義,當時我內心除了失落之外還伴隨有絲絲的不滿的。
這會兒見榮慶說要收拾我,還說我是癩蛤蟆,我就氣不打一處來了,眉頭一挑的說:“樓梯這裏太窄,放不開手腳,下去下麵院子裏打,我倒要看看你們幾個丘八有多大能耐。”
丘八加起來就是兵,也是個對士兵的貶稱,榮慶跟他幾個手下聽到我這麼稱呼他們,頓時勃然大怒,榮慶對我怒目而視:“靠,你別光頭罵和尚禿驢哈,忘記你現在是什麼了?”
我這才記起自己現在是民兵,這算不算把自己也給罵了,不過我不在意的說:“我是民兵,跟你們幾個小丘八不一樣。”
榮慶真毛了:“來來來,下樓到院子裏去,今天就是周海東親自過來也救不了你,我非要打得你滿地找牙。”
我在觀龍洲連戰三大高手,在尚海以一敵百,自然不會害怕榮慶他們幾個,於是就跟他們都下樓了,盧迎姍雖然知道我身手很厲害,但我今天畢竟剛剛出院,而且對方人多,所以她也慌忙的跟著下來了。
來到院子裏之後,榮慶沒有急著跟我動手,他眯著眼睛盯著我說:“陳成,既然咱們用最原始的方式解決問題,那麼就男人一點,爭取一次把事情搞定。”
我皺了皺眉:“你想跟我簽生死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當然不是,揍死你我爺爺跟我小妹豈不是要責備我?”榮慶說道:“我跟潘子健的要求很簡單,如果我打贏了你,你就不準再跟我妹妹見麵,換個地方工作,即便真的碰到她,也要繞道而行,反正就是不準你再招惹我妹妹,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