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警局錄了口供,證實是我打傷兩個小東瀛人之後,我就被榮青青他們保釋出來了。
不過出來的時候,榮青青臉色卻不怎麼好看,原來不知道為什麼,本來是一件很小的事情,但是卻鬧得很嚴重了,原因很簡單。被我打傷的兩個東瀛人當中,被我踢傷腿骨的那家夥,是東瀛一個議員的兒子,現在東瀛駐華夏大使館已經提交了抗議,要求嚴懲打人者,也就是我。
當晚,我們回去崇左的時候,我們崇左武裝民兵預備役的領導,也就是周海東就連夜叫我過去見他。
原來東瀛大使館的人提交抗議之後,上頭開始過問,本來想隨隨便便開除出民兵預備役,然後責令我公開道歉,並且賠償兩個小東瀛醫藥費的。
但是周海東知道我是鍾光秀跟林長安安排到這裏的,他哪裏敢隨隨便便就作出這種處分懲罰,所以連夜來跟我商量,東瀛外交提出抗議之後,市裏壓力很大,潘家威親自要求周海東作出處理,周海東沒轍,隻能把我叫來了。
我聽到周海東這番話,就沒好氣的翻白眼說:“潘家威自稱壓力很大,他大個鳥兒,還不是因為我之前打了他兒子,他想借機公報私仇。”
周海東說:“東瀛的大使館提出抗議跟要求,潘市壓力是有的。陳成,這件事現在鬧得很大,不過解鈴還須係鈴人,這件事糾結處就在那個被當的東瀛議員兒子加藤身上,如果你能跟加藤談妥,大家私了的話,那麼自然事情就迎刃而解。”
我撇撇嘴說:“你意思讓我私底下跟加藤認錯賠罪,爭取私了?那我寧願進去坐牢,也不會低頭的,這件事我不覺得有錯,也不會道歉,上頭愛怎麼懲罰就怎麼懲罰,我回去睡覺了。”
我這會兒心裏也有點兒窩火,說完就從周海東的辦公室出來了。
周海東見我這脾氣,也是有點兒無可奈何,猶豫了一下,就硬著頭皮給鍾光秀打了個電話,把我這事情還有遇到的麻煩都告訴了鍾光秀。
鍾光秀聽完之後,就沉吟不語。
周海東陪著小心問:“鍾先生,您看這事情怎麼個處理好,潘市意思是要開除跟懲罰陳成,但是……”
潘家威是榮家的親戚,自然算是榮家陣營的人,榮家跟梁厚仁關係密切,而梁厚仁是鍾光秀下屆最有威脅的競爭者,所以鍾光秀本身就對對方陣營的人是抱有一定警惕跟敵意的,這會兒聽說潘家威要嚴懲我,這讓他有點兒暗怒,不過不動聲色的吩咐周海東說:“拖,你就盡量的拖延時間,看看後續什麼情況再說。”
周海東點點頭:“嗯,我會盡量拖延時間,希望風頭快點過去。”
接下來幾天,風頭沒有按照周海東期待的那樣過去,東瀛議員跟東瀛大使館的人天天抗議跟要求嚴懲我,情況有點兒愈演愈烈,我是無所謂的,照樣飯照吃覺照睡,唯獨就是讓我的領導周海東承受了不要壓力,辛苦他了。
加藤被我打傷,而我遲遲沒有被處分懲罰,似乎東瀛人終於按耐不住了,派遣了一個代表來跟我談怎麼處理,還約我下午兩點在崇左的鹿鳴酒店見麵。
我本來不想去的,但是想想去看看對方玩什麼花樣也沒事,畢竟拖下去東瀛大使館天天抗議,周海東壓力很大。
於是我就帶著雷嘉興跟史一文幾個得力手下準備過去,出發的時候,榮青青不知道怎麼知道了東瀛人要見我,她硬是要跟著一起過來,我沒轍,隻能隨便她了。
我們一行四個人來到鹿鳴酒店,在空蕩的大廳裏,一個穿著武士服的中年男子正在獨自煮茶,竟然是上次在香江見過的宮崎龍井,我不由微微皺眉:“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