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剛跟宮本武德約好決戰日子,這會兒就跑出來一個東瀛武士,我知道肯定跟宮崎龍井、宮本武德這些人脫不了關係,這會兒就故意的說:“好狗不擋路。”
這個大約二十五歲左右的年青武士眯著棱角分明的雙眼,表情倨傲的望著我,認真的問了一句你就是陳成?
我點了點頭:“正是,你是何人?”
他從出現的那一刻開始,雙眼目光就始終放在我身上,對於我身邊千嬌百媚的盧迎姍瞄都不瞄一下,這不由讓我有點兒意外,也側麵能夠感受到這個年青武士定力跟專注力之強。
事實上這是東瀛人做得比我們華夏好的地方,這幾十年來我們經濟是發展迅猛了,但是很多古來傳承的東西我們悄然的丟失了,很多人都變得很急功近利跟浮躁。而東瀛人比較認真跟專注,他們做事很專注,比如泡茶的人講究茶道,習武的人講究武士道,他們癡迷並且專注自己的領域,很少為其它紛紛擾擾的事情分心,所以能夠做到道之極致。
我們華夏人最近幾十年風氣急躁,很少有人醉心於武道、茶道等傳統領域傳承,就算有也是因為追名逐利者居多,心不純,道也很難達到巔峰極致的造詣。
這個表情有些孤傲的東瀛武士男子無疑就是專注力很強的人,他始終盯著我,這會兒徐徐的說:“我是宮本劍影。”
我跟盧迎姍對視一眼,然後不由的問道:“宮本武德是你什麼人?”
宮本劍影微微昂著臉:“正是家父。”
我聞言就眯起眼睛:“那麼閣下來找我所謂何事?”
宮本劍影手按腰間太刀的刀柄,用很尋常的口吻卻語出竟然的說:“特來借你人頭一用。”
我聞言又是一怔,旋即冷笑起來:“嗬嗬,你父親派你來殺我的麼,他是害怕三日之後在青秀山跟我決鬥,怕贏不了我?”
宮本劍影微微搖了搖腦袋:“並非,我父親是東瀛第一武士,年紀輩分都比你高得多,我見家父建議說你沒資格跟他決鬥,我出手便能擊敗你,但是我父親麵斥了我,認為我狂妄自大。我今晚專門而來,就是為了借你人頭一用,跟我父親證明我的能力。”
我算是瞧出來了,這個宮本劍影根本就是出生在武士家族,估計身手不錯,往日習武也很努力,但是一直活在他父親光輝之下抑鬱不得誌的年青武士,估計他那固執傲慢性格也是因此而來的,他想殺掉我跟他父親證明他的能力呢。
我不由就哂笑說:“嗬嗬,能把殺人說的這麼輕鬆的,我也就隻見過你了,你很狂妄,不過未必有狂妄的資本。”
“請多多賜教”宮本劍影竟然微微躬身,然後緩緩的拔出腰間鋒利無比的太刀。
我身邊的盧迎姍見對方是來真的,她右手就不動聲色的摸向她裙擺右側,因為她套裙裏大腿處是綁著一把很小的掌心雷手槍的,很明顯這個宮本劍影要對我動手的話,盧迎姍毫不猶豫就要拔槍朝著對方開槍。
不過,我按住了盧迎姍的手,這個宮本劍影雖然狂妄,但是他做事有一套他自己的準則,至少比王耀陽那陰險家夥總是玩陰的要光明正大一些,所以我輕聲的對盧迎姍說:“把你的匕首借我用下。”
盧迎姍因為是煉獄教官出身,所以平日無論去到哪裏,她身上都會帶一把掌心雷手槍,另外還會攜帶一把高級戰術突擊刀,而且她最鍾愛的就是一款外號叫“瘋狗”atak突擊軍刀,這種匕首差不多可用用我完美來形容,很多愛好者都想收藏,真正的atak價格非常高。
盧迎姍聽說我要借她的“瘋狗”突擊刀用,她就知道我這是要跟宮本劍影比劃比劃了,她有點兒擔心,但最終沒有逆我的意思,變戲法似的把匕首拿了出來,遞給我。
宮本劍影的太刀很長,我的匕首相比較而言就顯得很短,他眯著眼睛:“你確定要用這匕首跟我格鬥,須知我從來不小覷對手,一旦拔刀我不管對方老邁還是病弱,我都會全力以赴,以表示對對手的尊重。”
我把玩了一下匕首,然後淡淡的說:“盡管放馬過來。”
其實我也想好了,這個宮本劍影肯定是跟隨著宮本武德練習武士道的,那麼我跟宮本劍影過招,也能趁機摸一下宮本家族武士的底子,看看他們到底有多厲害,對宮本武德的實力有個大致的了解。
宮本劍影見我是認真的,他就不在廢話,雙手握著刀柄,豎起鋒利無比的太刀,眼睛露出濃濃的戰意,似乎有點兒精神合一,喉嚨裏迸發出一聲低吼,穿著木屐的雙腳快速的輪流踏出,嗖的上來,太刀閃電般對著我腦袋就一刀劈下來,速度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