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眉並不知道屠夫跟羅睺兩個已經用狙擊槍瞄準了他,如果他這會兒抬起手槍要殺我的話,他肯定會率先被擊斃。但是,他見我這種情況還這麼鎮定,甚至還傲慢的挑釁問他是要殺人還是要宰羊,這讓他不由對我有些刮目相看。
另外,強者自然都是有傲氣的,斷眉見我這麼傲慢,就記起了他內心的爭強好勝心,他跟我眼睛四目對視,兩個人的目光如雷火交擊,迸發出濃濃的戰意。
斷眉嘴角微微上揚,然後隨手把手槍的彈夾給退了出來,接著把分開的彈夾跟手槍齊齊扔到湖邊草叢裏,反手把背在背上的劍匣取了下來,把裏麵的古劍拿出來,說道:“我選擇殺人,夜皇是最近五年華夏最傑出的年青一代佼佼者,就連東瀛第一武士都敗在你手裏,這樣的強者不應該死於子彈之下。”
盧迎姍並不知道羅睺跟屠夫已經在暗中保護我們了,她剛才在斷眉出現的時候神經就崩得緊緊的,像是一頭母獵豹,一直伺機而動。這會兒見斷眉竟然主動扔掉手槍,她毫不猶豫的反手就拔出她配槍掌心雷,把槍口對準了斷眉。
斷眉睥睨自雄的斜覦了盧迎姍一眼,然後昂著臉望著我說:“夜皇,我已經做出了我的選擇,現在看來是輪到你選擇的時候了,誠如你所說,你是要殺人,還是宰羊?”
“姍姐不要開槍”我伸手按下了盧迎姍手中的掌心雷,然後順手把盧迎姍腰畔的一把軍刀給拔了出來,隨手耍了個刀花,眼神陡然變得銳利,活動了下脖子,沉聲說:“劍是武器中的君子,現在使用劍的人非常罕見,更別說你這樣的強者,我也選擇殺人,這是對你這樣強者的禮遇。”
斷眉左手握著劍鞘,右手古劍斜指著地麵,冷笑說:“放馬過來吧,看看鹿死誰手?”
我壓低聲音吩咐了一句盧迎姍不要插手我跟他的戰鬥,然後眯著眼睛望著斷眉:“我來見證華夏劍皇的隕落。”
斷眉也不甘示弱:“我來終結夜皇的不敗傳說!”
“死來!”
我一聲沉喝,握著軍刀嗖的一下就朝著斷眉撲了過去,這家夥曾經用劍刺傷過盧迎姍,我今天要他付出血的代價,行動如風,刀勢如虹,淩厲無比的一刀抹向他的脖子。
斷眉也低喝一聲,手中長劍瞬間化作遊龍,哢嚓的一聲格擋住我的刀鋒,同時用了個有點兒類似太極劍纏繞的招式,劍鋒在刀刃上一纏,然後忽然順著我的刀刃劃下來,直削我握刀的手腕。
我用了個崩刀的法子,瞬間把刀崩開,然後刀鋒以刁鑽的角度,切向他的腰間。
“當”
斷眉信手拈來,輕鬆的再度用劍格擋住了我的刀鋒,並且劍如毒蛇吐信,立即又趁機展開反擊。
淡淡月光下,我穿著黑色衣服,他穿著一身白袍,就像是兩隻黑白蝴蝶在不停的飛舞,驟合驟分,刀尖交擊的聲音不絕於耳朵。
嚴格來說,斷眉曾經幾乎是屠夫級別的強者,在觀龍洲之戰,屠夫以為開始大意之下,被斷眉搶得先機,最後兩人互相受傷打成了平手。但是那次斷眉傷得很重,後來幾次王耀陽跟我發生戰鬥,斷眉也參與了大大小小的廝殺,甚至還中過幾槍,這一兩年來斷眉已經重傷多次,距離他在觀龍洲時候那種巔峰狀態,已經下滑了許多。
而我呢,正是二十來歲,不斷變強的年紀,所謂拳怕少壯,而斷眉這兩年幾次大戰讓他身體留下了許多暗疾,這也是我現在已經能跟他分庭對抗的原因。
我在跟斷眉激戰了幾十個回合都沒有分出勝負,雖然彼此都掛了點彩,不過都是輕傷不致命,但是我在跟斷眉交手的時候,忽然發現了他的一個情況,就是他左手似乎有點不夠靈活,左肩膀也經常有點沒法協調他身法揮劍的極致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