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乙,這隻小菜筐你拿去還給田東的林沫小表姨,能認識路嗎?”
“認——識。”雷乙有點艱難地應道,將小菜筐勾在拐棍上。
他從小就是個腦癱兒,眼斜鼻子歪,雙手往肋部彎曲,雙腿不便,說話不利索。
“一路小心點。”
老媽葉紫看著兒子一顛一簸走出門去,不由歎息,為兒子的將來擔憂,“今後怎麼討媳婦啊!?”
別人隻要一分鍾的路程,雷乙足足用了十分鍾才到田東。
小表姨的院落獨門獨戶,門虛掩著,雷乙想喊一聲,卻憋不出個屁來,臂膀一頂門就開了。
走進去院子裏沒看見人。
林沫表小表姨今年二十一歲,是老媽的表妹,她平時跟狼犬烏毛為伴,村裏公認的美人兒,身材凹凸有致,饞人得很。
小表姨的丈夫去年在城裏建築工地打工,從二十一層樓飄下來,就此外掛,林沫小表姨也就成了年輕的小寡婦了。
村裏有好多男的一瞧見林沫小表姨兩眼就放光,恨不得在她飽滿處上掐一把。
但隻要有人欺負她,狼犬烏毛就會追著那人的腚咬人。
雷乙老爸在兩年前跟人進山挖礦,礦洞塌了,也死了,所以,老媽和表小表姨同病相憐,兩家經常有來往,互相扶持幫忙,才能將這艱難的日子過下去。
雷乙原本想放下小菜筐就走,可有一個淋水聲引起他的興趣,側身一瞧,嘴巴一歪,拐棍顫抖。
一隻大水缸的旁邊,一個感性細膩的臀高高翅起,白晃晃的耀眼,一條白手臂舉著,水從小表姨的秀發上淋下,跳著舞經過她微凹的脊背,奔湧向後腰,有兩個迷人的漩兒,彙聚成小溪流,潺潺動聽。
雷乙今年十七了,除了話語不清,手腳不便,其它的還算正常。
就算是腦癱,也是堂堂小男子漢,荷爾蒙果實十七年來第一次被激活,跟他嘰嘰歪歪的身子一點也不協調。
全身不正常,就剩下那麼一點點驕傲。
“叮當。”
雷乙的小喉結滾動一下,手裏的菜筐就掉落在地。
“誰!”
小表姨喊一聲回過頭來,趴在水缸後麵的狼犬烏毛吠了一下衝出來。
雷乙拐棍朝地上一戳,撥腿就跑,比來時還要快十倍,不,一百倍。
雷乙被烏毛追出了田東,又追到了田西,這狗東西真是鍥而不舍,直到雷乙被地篤河擋住了去路,渾身篩糠,舉起拐棍喘息道:“烏毛,你,再過來,我,我戳死你。”
烏毛也是被人嚇大的,直接向拐棍衝刺過來,在雷乙的屁股上狠狠咬了一口,扯下一塊肉來,誰讓你偷看我家女主人的屁股啦。
“啊……”
雷乙一半是痛,一半是害怕,就此暈了過去。
“轟隆隆……”
原本晴朗的高空驟然烏雲蓋頂,雨還來不及下就響起了一個旱雷,一道電光擊打在雷乙和烏毛身上,一人一狗頓成焦炭。
……
雷乙睜開眼睛,感覺自己就像一條死狗。
“腦癱兒”這三個字一直是他的噩夢,為了生存,他一直苦苦掙紮。
遭受白眼,他直接忽視,被人打趴在地,他爬起照樣活著。
他原本活著就沒多大的意思,現在不但被狗咬了,還被雷劈了,死對雷乙來說並不可怕,倒是覺得輕鬆,就是有些悲愴。
就在這時,雷乙腦海裏浮現一個熒光閃閃的狗頭,分明就是烏毛的狗頭啊,還晃過“天狗星”三個篆體字。
天狗星一出,必定擇人而噬。
哇靠,狗烏毛死了,連靈魂都不放過我嗎?不就看了一眼小寡婦的屁股,至於嘛,她又不是你老婆,何必辣麼認真呢。
“101、301、901、1001、9001、10001——能量爆滿,替代成功——”
雷乙眼冒金星,不知道腦海裏的這些數值是些什麼東西。
體內驟然聚集了龐大的能量,緊接著大量知識強行灌輸了進來,醫術、符籙、格鬥……不管雷乙願不願意,填鴨式一股腦強加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