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一晚上的修行,如今臧灝的感知能力一下子提高了一大截。縱然隔著一堵牆,臧灝依然可以看到外麵的情形。
他一開始就知道李家膺一夥人肯定會來找自己的麻煩。在他的印象中,李家膺一輩子都沒有大作為,特別是在天地大劫過後,他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再無一絲聲響留存世間。
如果他的性格能再隱忍一些,那麼說不定他還能翻起一兩個浪花的。隻不過他一手好牌,最終都毀在自己的手裏。
門外的四人小聲嘀咕了幾句話,就徑直朝著房門這邊走過來。
臧灝冷笑了一下,隻見他朝著虛空揮了揮手後,就繼續閉目養神,再也不關注外麵的事情了。
原本房間內還有一些稀薄得幾乎看不見的輕煙,在他的揮手動作之後,它們就齊齊朝著門口飄著,穿過門縫而去。
那四人手執鐵棍,他們一想到等一下臧灝跪地求饒,被嚇得屁滾尿流的場麵,一個個臉上的嘴角都止不住地上揚。
他們很享受這種看心情好壞,任意處置軟腳蝦的活計,讓他們有一種一棍在手,天下我有的快感。
他等一下最好是硬氣一點,可以讓他們多玩一會,撐久一點,不要掃了他們的興!這一些人絲毫不覺得有好東西在等著他們了。
一縷輕煙從門縫裏出來,經晨曉的風一吹,一下子就消散在空中了。
這四人渾然無覺,他們的步伐踩得很堅定,兩三步就走到了門前。
那個叫陽哥的頭子把頭一點,站在旁邊的一個小嘍囉接到信號後,立馬抬起大腳用力一砸,整個房門就被轟開了。
大門一開,屋內的情形就被他們收入眼中。
入目之處,這個家隻能用一貧如洗來形容了。偌大的房間裏,連個像樣的家具都沒有。
房間裏唯一有點人氣的地方,就是在角落裏有一個幾塊磚頭壘起的木板,搭成的簡易床。床上躺著一個人,一動不動。
“tmd,這麼大的動靜都不醒。這種人還活著幹什麼,浪費糧食而已。”陽哥忍不住爆了一句粗話。
“把他給我拖過來,睡tmb的。”
小嘍囉在走過去的途中,特意將鐵棍一頭拖在地上,它們摩擦地板,發出“蹡蹡”的聲音,一下子就把睡著的那個人吵醒了。
床上的那個人微眯著雙眼,很窩囊地說道:“你們是誰呀,來我家幹嘛?”
死到臨頭了還不知道!
這四人一聽這話,就全都樂了。現在都已經這種陣勢了,他還不明白呢!這種人就是活該被削,不削他都對不起手上這鐵棍。
“啊……”
那個人的頭發被小嘍囉一把抓住,用力一扯之下,他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叫聲。他整個人從床上被直接扯下來。
旁邊的兩個人,一人抬起一腳,直接往他屁股上一踹,他整個人像條死狗一樣被踹跪在陽哥的麵前。
在迷迷糊糊之間,被人這樣一頓招呼,那個人被嚇破了膽。他的身子,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疼痛,抖得像篩糠一樣。
他趴在地上,雙手抱著腦袋,嘴上有嗚嗚的呻吟聲。
“你知道你得罪誰了嗎?”陽哥剛才點了一根煙,現在嘴裏咬著煙屁股,歪著半個腦袋,他抓著跪著那人的頭發,將他的腦袋扯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