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桑密達,康桑密達!”
“那再給我……”
“席八!”周賢對著洋洋得意金勇俊的後腦勺不輕不重的拍了一下,打斷了他得寸進尺的打算,夾起一塊綠豆餅送進嘴裏邊道:“可以了,別太過了。”
“內,哥。”聽到周賢發話,金勇俊立馬收起自己得瑟的表情,連忙端起酒瓶恭敬的往周賢的空酒杯裏倒去:“來,哥我們繼續喝。”
每次“工作”領完之後,他們都會出來喝酒消遣。
酒過三巡,金勇俊膽子似乎也大了一些,紅著一張臉,借著酒勁忍不住對著周賢問出了憋在自己心中一整天的問題:“說起來,哥,你真的打算要去拍電影?”
哪怕從自己口中問出來,金勇俊依舊有些不能相信,眼前這位前輩居然會突然轉性冒出要拍電影的想法。
金勇俊問出的這個問題確實十分的難答複,一個過去十幾年靠著拳頭在街頭鬥毆勒索收複高利欠債的家夥,怎麼突然想要去拍攝電影。
索性,周賢也從來不是會做解釋的人,所以他挑著眉橫看了金勇俊,直接反問了一句。
“怎麼,有問題?”
“不,不是。”
被周賢的目光掃到,金勇俊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語氣莫名變得慫了幾分:“隻是有些奇怪,哥你過去不是一直都對電影這塊不怎麼感興趣嗎,平常約你看電影也不去,怎麼突然就……”
“你就當我是心血來潮,想要拍部電影玩玩。”周賢晃了晃手中的酒杯,將杯中略顯渾濁的燒酒蕩起層層漣漪,思緒卻不經意的又陷入沉思當中。
自從後腦勺被人開了一瓢從醫院裏醒來之後,周賢就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那就是如何擺脫自己目前的身份處境。他畢竟不是原本那個釜山拳頭,對方能夠對於眼前有一天沒一天的生活坦然而對,亦或是麻木以對。但他不一樣,後腦勺隱隱作痛的傷口不斷提醒著他,可不是那次都這麼幸運,他不想哪天就因為某個小攤上的爭鬥,自己就這麼沒了。
所以,周賢不斷尋找著契機,一個能夠讓自己徹底離開危險生活的契機,很明顯,拍電影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哥,哥!”
對麵,金勇俊看著突然陷入沉思的周賢,摸著下巴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般的出聲喊道。
“幹什麼?”回過神來,周賢看著金勇俊道。
“嘿嘿,那個,哥,我是想問一下你。”對上周賢投來的目光,金勇俊不由幹笑了一聲,語氣突然變得有些吞吞吐吐中又帶著幾分猥瑣的問道:“哥,你說要拍電影,不會是要拍那種類型的電影吧?”
“那種,哪種?”
周賢愣了一下,一時間還沒來得及從金勇俊的話裏品味出更深一層的意思來。
“就是全度妍拍的那種,脫……”
不過,周賢也隻是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等他琢磨透金勇俊話裏的意思立馬變得無語了起來。的確,這種類型的電影在韓半島也有著不小的市場,而金勇俊口中的全度妍更可謂是韓半島曆史上最著名的情色女星,甚至因此獲得了戛納影後。
“席八,如果我想拍那種片子,第一個就先把你的衣服給脫光了。”
“如果哥你能夠找到願意配合的女演員的話,我不介意為藝術獻身的,嘿嘿。”
“席八拉馬,吃你的蔥餅吧。”
夾起一口蔥餅堵住金勇俊的嘴巴,周賢不由笑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