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妍剛聽到劉大春和黃依琳被出租車拉到苞米地,正心情緊張的期待著下文,結果就聽到劉大春沒動靜了。
瞄了眼反光鏡,就見人家把頭趴在車窗外正全神貫注、興趣盎然的欣賞街上的性感美女呢,這色狼也不怕被別的車給刮到臉?
金妍氣得冷哼一聲,猛然加快了車速。“嘭”的一聲,劉大春後背被彈回到靠墊上。一驚之後,訕笑著問:“我剛才講到哪了?”
“苞米地!”金妍氣憤的回道。
劉大春聽出了金妍的期待,於是就繼續開講。
金妍認真的聽著,冰冷的臉上浮現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大奔車穿街越道的,最後開進了位於縣城東麵`的一片別墅區——翠華龍廷。
小區東麵是座鬱鬱蔥的小山,劉大春看慣了村裏的大山大嶺,對這不屑一顧。
他感興趣的那一幢幢造型別致的歐式洋樓。
三層結構,前麵還帶個約有60平米的小院,做工精美的鐵藝大門和柵欄將其封閉起來。
在第二排最東麵的一幢別墅前,大奔車停了下來。金妍先是下了車,劉大春緊跟其後。這時從一樓出來個係著圍裙的四十來歲婦女,微笑著打開了鐵藝大門,“回來了,大小姐!”
金妍禮貌地點點頭,又對劉大春說:“這就是我家,感覺怎麼樣。”
劉大春由衷地讚歎道:“不錯!”
那個保姆不住地打量著劉大春,眼中有種不易覺察的鄙夷之色,這畢竟是大小姐請來的貴客,她表麵上還是顯得恭敬有加。“這位就是劉先生吧!沒想到這麼年輕。”
目光銳利的劉大春早將保姆的內心看了個清楚,聽她這麼一說,隨即應道:“有誌不在年高,無誌空活百歲嘛!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瓢舀!”
那保姆不由得老臉一紅。金妍不知道怎麼回事,秀眉微蹙,自己家的保姆模樣一般,劉大春怎麼見個女人就貧嘴呢!
“大小姐,快進去吧!老太太還等著呢!”保姆說。
劉大春跟著金妍穿過布置得富麗堂皇的一樓大廳徑直來到了二樓的一間臥室裏。
“小妍回來啦!“斜靠在床頭的一位頭發花白的老太太顫微微說道,眼中滿是慈愛。大熱的天她的腿上卻蓋著一層厚厚的棉被。
金妍像個歡快的小鹿似的奔了過去坐在床邊,抓住老太太幹枯的手腕,天真爛漫地說:“姥姥,他就是劉大夫,這次你的老寒腿一定能治好!”之前在劉大春眼中的冷漠、矜持蕩然無存。
劉大春此刻要是戴著眼鏡的話,肯定會跌落地上摔個粉碎。
人在至親的長者麵前,才最容易真情流露、變得自然而單純,劉大春這麼對自己解釋著。
老太太慈祥地望著劉大春笑道:“小夥子,又要麻煩你了。”她這麼說是因為上次劉大春給她姑爺也就是金老板治好過病,這次金妍張羅著找劉大春給她看病,她還是抱了很大希望的。
劉大醫生對眼前這位慈眉善目,性情謙和的老人很有好感。於是燦然笑道:“老人家,您客氣了。我看看您的腿。”
“不忙的,小夥子。我這老毛病也這麼多年了,不差這會。你也一路辛苦了,先歇會喝點東西,吃完中午飯再看也不遲!”老太太對劉大春說完,就對剛走進屋裏的保姆說道:“小王啊,你快準備中午飯。”
保姆趕緊答應著轉身就要往外走。
“姥姥,看病要緊,餓不壞他的。”金妍說著對劉大春愉快地眨了下明淨如泉水般的美眸,黑亮的睫毛仿佛蝴蝶振翅。
劉大春心神一蕩,趕緊說道:“是啊,看病要緊!”
金妍此時已輕輕掀開了被子,將老太太的粗布褲子推到了膝蓋上麵。老太太也不再堅持,靜靜的看著劉大春。
劉大春湊到跟前定睛一看,隻見老太太枯瘦的雙腿,蒼白如紙。伸出手背一碰,感覺手背冰涼澈骨。劉大春心想,現在是夏天,這屋裏的溫度在30度左右。足見這寒毒已侵入很深,深藏於血脈之中。如不及時清除,定然後轉變成脈管炎,那時就會雙腿變黑,直到壞死。隻能靠截肢才能保住性命。
“放心,老人家。您的病我一定會治好的!”劉大春堅定的說道,他不想老太太擔心。
剛進來的保姆聽劉大春這口氣,臉上鄙夷之色很是強烈。她不知道劉大春所修習的道家內功,就是培養強化身體至剛至陽的真氣,而這真氣恰好是一切寒邪之氣的克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