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能這樣!柳逸軒,你也有自己的母親,你母親住院的時候,你別任何人都著急,我也是一樣的,有哪些做兒女的不希望自己的父母身體健康?你為了自己的私心不惜傷害別人的父母,你太過分了!”擋住了柳逸軒去路的晨露曦淚流滿麵的仰視著他,被模糊的視線已經看不清他此時此刻的表情,想起父親長年與病魔抗爭,她的心像被砍刀刺傷似的,疼痛難忍。
然而,柳逸軒隻是冷冷的俯視著她,對於她的眼淚沒有絲毫憐惜,“這,都是你自找的!如果當時你不對那個女人說出那番話,我也不會這麼做,晨露曦,我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不好好把握,能怪得了誰?”說著,他越過了晨露曦的身邊麵無表情的向前走去,她從沒想過自己會招惹這樣的一個人,霸道,自私,猖狂,難道他的原則隻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嗎?可惡!
當晨露曦穿著並不合腳的高跟鞋走到柳家別院時,已是傍晚六點左右,她低頭望著自己被磨出水泡的腳後跟,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沒有了柳逸軒的專車接送,沒有了身上的現金,身無分文的她隻拎著一個黑色皮包從遙遠的厲峰集團一路走了回來,看來這次,她是真的傷害到那個人了,否則,也不會對她置之不理,命令總監毅然決然的開除她了。
‘砰’她拿出鑰匙無力的打開了別墅大門,徑直走進了女仆休息室,弄了半天,什麼也沒有得到,在公司待了不到一周的時間還是被開除了,僅僅是因為自己對那個女人說了些讓他不稱心如意的話,從沒見過這麼不講理的上司,換上了女仆裝後,晨露曦一瘸一拐的走進洗手間,拿過抹布開始自己的工作,隻是,她擔心柳逸軒會不會真的找到父母,把所有事情告訴他們,姐姐,拜托你在這個時候起到一定性的作用,可以嗎?
“喲!少爺的得力助手回來了。”可可油腔滑調的笑著說走到了晨露曦的身邊,“啊咧?少爺怎麼沒跟你一起回來?莫非是有應酬把你一個人丟下了?”如果晨露曦在這種時刻選擇說出真相,一定會被擠兌的無地自容,所以,她選擇了沉默,“也難怪,你畢竟還隻是個女仆而已,憑你這種姿態還想讓少爺帶你去參加奢華的聚餐?真是太可笑了。”
晨露曦沒有理會可可的話,拿著抹布徑直轉身走向茶幾旁,認真的擦著茶幾的玻璃,她可以裝作充耳不聞,她的本職工作仍舊是一個卑微的女仆罷了,可可自顧自的嘲笑晨露曦,見她沒有任何反應,隻好無趣的走進了廚房,是不是她的地位卑微到無人能及的地步?是不是她再也無法回到自己的世界?
夜晚八點,深夜十二點,坐在沙發上的晨露曦始終等不到柳逸軒,已經開始迷糊的她索性起身走進了自己的房間,他真的生氣了嗎?或許這樣才會拉開他們之間的距離,晨露曦疲憊的躺在了床上,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直到淩晨兩點多,她有些口幹舌燥便摸索著擺放在床頭櫃上的眼鏡下了床,輕輕推開了房門,拖著沉重的腳步走出了房間,黑暗的客廳空無一人,站早二樓樓梯口的她正要下樓時,從隔壁房間傳來的一陣女人呻吟聲深深吸引住了她。
晨露曦停下了腳步,扭過側臉,透過細小的門縫望去,那是…瞬間,她睜大了雙眼,拿在手中的水杯在不停顫動,柳逸軒正壓在一個陌生女人身上和她纏綿?兩個赤裸裸的身體被單薄的毛巾被緊緊的卷在一起,女人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如此銷魂,如此幸福,而柳逸軒卻似乎隻是在不滿的發泄,將自己所有的憤怒通通發泄到身下的女人上。
“呃!”晨露曦猛地向後連退了幾步,右腳偏偏撞上了擱置在樓梯口的盆栽,房裏的柳逸軒和女人停止了動作,他順手拿過睡袍帥氣的披在肩上,麵無表情的向她走來,糟糕!被…被發現了!她環望著四周,卻無處可逃,為什麼晨露曦的視線總是落在赤裸裸躺在床上的女人身上?那種滿意的笑容,像是在對自己示威。
不料想,柳逸軒走到房門口時,狠狠的關上了房門,讓站在門外獨自一人的晨露曦臨時回不了神,接著,一陣更大,更狂妄的呻吟聲從房間傳入了晨露曦的耳邊,為什麼她的心總是這麼忐忑?為什麼她討厭聽到那個女人的呻吟聲,為什麼看到他們兩人赤裸裸的纏綿時,心裏會莫名其妙的產生一種漣漪?為什麼,究竟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