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葉村中央的大操場上,曉明高高地站在大石上,仍由暖陽懶懶地照在自己身上。
“今天怎麼少了一人?大家互相看看是誰沒來。”這是晨練的日常的點人,畢竟孩童們天性多動好玩,很難長時間的修煉下來,便就需要這樣的監督。
一陣竊竊私語之後,有人喊起來:“二浪沒來!怕是被打怕了。”說罷孩童們便都是哈哈大笑起來。
曉明眉頭一皺,心想昨天還見到二浪呢,看起來和邵邱相處的還算是融洽,怎麼會因此不來?不會是家裏出事了吧。
不由得想起這兩天一直困擾自己的事情,那天天機士來村裏傳的天訊裏說的邪異之事,究竟指的是什麼?這兩件事情會有什麼關聯嗎?
搖搖頭,讓自己不要亂想,什麼邪異之事,至少現在看來還沒有什麼端倪。忙指揮著操場上的孩童們,開始了早晨的修煉。
誰也沒有注意到,安娜的眼睛深處閃過一絲陰暗的光。
江邵邱從家裏出來,遠遠地聽見大操場方向傳來了村裏夥伴們修煉的呼喝聲,不由臉上一紅,又起晚了啊。
大大地伸了個懶腰,在清晨的陽光下舒展著身軀。咂咂嘴,嘴裏還殘留著木鈴做的米漿餅的清香。
又是一天開始了,昨天因為田裏事落了修煉,今天得補上了。當下便朝著村子外的大山方向走去。
江邵邱從小便一直沒有能力,便沒有加入到操場上孩子們的修煉中去,而是按江啟銘所說在大山上修煉身體和練習一些技巧。長此以往,便也習慣了這樣的生活。
隻是,那麼久了,江啟銘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
熟練地邁上上山的小路,厚厚的樹葉遮擋了清晨的暖陽,使得山裏有一絲的陰暗和清冷。高大的樹木好似遮擋了所有來自外麵的生氣,使得這裏就是另一個世界。
江邵邱眼神懶散的望著前麵的路,這麼多年的山中修煉,這在外人來說新奇的景致他早已見怪不怪了。
突然,江邵邱聳了聳鼻子,好像是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他的腳步不由得停了下來,仔細辨認了一下血腥味傳來的方向,最終目光鎖定了道路旁的草叢。
江邵邱眼裏閃過一絲欣喜,心想自己不會運氣那麼好,剛上山就能撿到點野味吧。便小心翼翼地向著草叢走去。
為了防止一些毒蟲什麼的隱藏在草叢裏,江邵邱撿了根木棍輕輕地撥動著草叢,見沒什麼反應才走上前去。
隻見草叢裏躺了一隻死兔子。
江邵邱大喜,烤兔子肉什麼的最是美味了。當下便把兔子撿了起來仔細檢查,別是得病了的才好。
兔子入手很輕,卻整個脖子都被血染成了血紅。江邵邱的目光定格在了兔子脖頸處的傷口,頓時兩眼瞳孔收縮。
兔子的脖頸連著血管是被一股大力撕開的!
要是野獸咬死的話,應是很明顯的牙印,要是利器所傷那傷口應很是平整,哪怕是惡疾也應是周身腐爛,怎會是這般參差不齊血肉模糊。
江邵邱感覺有點反胃,連忙把兔子扔在一旁,再也沒有什麼烤兔子的胃口。
是什麼東西,竟如此殘忍。江邵邱不由得心下暗暗警惕。
接著往山上走去,這次江邵邱謹慎地一直望著周圍,再不複之前的懶散。也不知是不是錯覺,好像剛剛遇到那隻兔子以後,這林間的血腥味就再也沒有消散過。
走了不一會兒,江邵邱看見不遠處的道邊好像躺著什麼東西,好像又是什麼動物,想起之前兔子的慘狀,當下便猛地提速竄到了屍體旁邊,定睛一看,是一隻野狐。
把野狐撿起來,一看,果然又是脖頸處連帶著血管都被一股大力撕裂了。
江邵邱將眼睛眯成一條縫,仔細地打量著周圍。隻見林子很是靜謐,不時有幾聲鳥鳴穿過葉間的光束傳來,很是和諧。隻是這樣的靜謐,卻在江邵邱看來多了幾分陰森,不知道在哪一棵樹的背後,就藏著一個什麼怪物注視著自己,準備把自己的脖子給撕開。想到這裏,江邵邱不由得寒毛樹立,背上就好似有一陣寒氣流過。
江邵邱又仔細地看了看野狐屍體以及屍體周圍的環境,總覺得什麼地方不太對,但又想不起來。便放下野狐,繼續要往山上走去。
突然,像是意識到什麼,江邵邱飛速竄了回來,快速地撿起了雪狐的屍體捏了捏,又低頭看了看下方的地麵。似是印證了心中的想法,江邵邱不由驚呼出聲:“血呢?”
為了求證心中那個可怕的想法,江邵邱放下野狐屍體飛也似地向著來路跑去。
就在江邵邱走後不久,一道身影從林子裏竄了出來,隻見他全身上下用血畫了一道道的奇怪的紋路,很是邪異。這身影望了望上山和下山方向,冷哼一聲,便竄到了樹叢裏消失了。隻留下野狐的屍體被遺棄在路上,地上星星點點的有著一點點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