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十一月二日(本卷開始之前)。
正準備前去秘密車廂接送前的浩全,出門前對花琳說了這樣的一段話:
“我現在要去接的‘孩子’,某種意義上是一個‘阿姨’了,畢竟是2025年,事實上是更早的年份所誕生的,是古麗、小莎他們的‘姐姐’。”
花琳不解:“哈?”
浩全:“她叫做小莉莉絲,她是國立「星海」.....這樣說有點不正確吧,事實上是「星海」的一個下位副本,就像你們ai終端中的那個民用「星海」係統差不多一個性質,然後把那個安裝在幼年體態的身體裏那樣。”
“其他‘孩子’的‘自我意識’形成倒是相對地簡單,畢竟她們很容易理解‘形成自我’初期的‘我與其他人不同’這點,畢竟「大罪計劃」就是各種不同缺陷設定的係統,從身旁人就能明白自己的不同。而小莉莉絲難以形成‘自我’的原因,是源自於對自己的限製。她身上‘管理c國的人工智能係統’這一特殊地位,讓她為了避免偏頗帶來誤判的思考,一直在刻意地頑固地將自己判斷為一個可以被隨時取代的部件,將自己與其他‘姐妹’,甚至其他的人工智能係統,進行無差別的‘公正’對待。”“而人,是通過他人來認識自己,‘自我’其實是自己看到鏡中自己的假象。”
花琳對浩全這種自言自語地分析人心的習慣,已經見怪不怪了。雖然有些人會覺得恐懼,但是對於有些遲鈍,並時常被人輕鬆看穿思考的花琳而言,卻沒這方麵的反感想法。
“我與小莉莉絲之間,存在著權限的關聯,所以我的話語跟舉動隻會被她視作單純的‘命令’,而葉瑩發出的‘人機戀愛魔咒’也沒有發生作用,所以她在我眼中看到的自己,是被自己認知所扭曲的‘一塊零件’,所以我希望,她的‘自我’要從沒有權限關係的你的身上,在你的眼中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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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瑩的“人機戀愛魔咒”,是在定下「星海」下一任權限人時,她對大罪計劃的“孩子”們所定下的一道宛如魔咒一般命令,要求孩子們要想法設法地、不擇手段地奪下新任權限人的“最高等級的重視”,也就是愛。浩全後來也大致明白葉瑩會下達這一命令的深意,若這些‘孩子’能夠進入戀愛的思路的話,就會非常在乎自己在對方心目中的印象,也就是關於“自我”的思考。(這是其中一半原因,用來說服柯信哲的,而另一大半原因,是因為葉瑩本人看了許多人類與機械人發生戀愛關係的感人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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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留神,一個重擔壓在了花琳肩上:“要我怎麼做?”
浩全一臉讓對方安心的自然笑容:“呆在她身邊就行,雖然談不上照顧她的問題,但是跟她多多說話就夠了。”然後遲疑了一下繼續說道:”嗯.......如果有可能的話,就喜歡上她吧,讓她知道,她自己正在被人喜歡著。不過,喜歡這種事,人各有喜好,可能有點強人所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