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駱鳴是根骨清奇、適宜修煉的話,那季青梧就真是九華派不世出的奇才了,他比駱鳴更早進入靈寂期,現在的修為已經到達了靈寂後期,是年輕一代弟子的翹楚,就連資質頗深的老輩弟子也未必能勝得過他。
季青梧無奈得從藏身的樹後站了出來,即便心裏尷尬不已,麵上仍舊在雲淡風輕得笑著,“諸位師兄。”九華派的輩分是按照入門先後,駱鳴這樣是元破長老私自定下的規矩隻在平峰有效,所以,入門稍晚的季青梧還是得叫這些修為不如他的弟子為師兄。
“季師弟!”手下敗將甲深情呼喚,他捂著被揍得紅腫的臉,聲淚俱下得哭訴:“難得你來此,你看看駱鳴這小子仗著自己修為高,不將同門放在眼裏,把我們揍得這麼慘,是不是太過分了!”
“就是啊!”手下敗將乙陪同出演,他瞪著眼眶都已經烏青一片的小眼,抱怨道:“你是掌門師伯座下的弟子,你說說這事還講不講道理了?”
“放屁!”駱鳴一急,瞪大了眼,揮出去的拳頭頓在空中,他憤憤得收了回來,隻辯白了一句,“是你們先與我約武的!”
“約武?哪裏有?我們在這裏互相切磋比試得好好的,你上來就找茬,我們哪裏與你約武了,證據呢?戰書呢?”
“我,我……”駱鳴語塞,昨日是他們之中那個矮個子頭發有些禿的男人傳話說此時在此地比武的,他沒想要戰書,也沒想定下什麼約定,更沒想到竟然是這麼一個圈套。
手下敗將甲見狀,偷偷奸猾一笑,他原本隻是想撒潑鬧一回,壞掉這駱鳴的名聲,誰讓這小子鼻孔朝天,整日裏牛逼哄哄一副不把人放在眼裏的樣子,反正他過些日子就要到凡塵裏曆練了,還怕駱鳴複仇不可?隻是沒想到,竟然能碰上季青梧,哼,那個季青梧也是一副自視甚高的樣子,清高冷傲勁兒做給誰看啊,最好鬧得他們鬥上一場,鬧到掌門師伯那裏去才是最好。
思及此,他立刻裝出一副哀怨的模樣,可憐兮兮的說:“季師弟,都是駱鳴說他才是九華派年輕弟子中最傑出的一個,我們看不過去與他爭辯了幾句,說你才是最優秀最頂尖的,可是、可是他竟然說你是垃圾,連給他提鞋都不配,我們連聲反駁,最後他才會惱羞成怒,把我們揍了一頓!”
季青梧麵無表情得轉頭看向駱鳴,駱鳴昂著頭直視季青梧探究的目光,眼神裏滿是大丈夫行得正坐得直,你愛信不信的堅定。季青梧看了,揚唇一笑,將視線移了開來,這一掃便掃到了不知什麼時候走到駱鳴身邊的不凡,臉上的笑容僵硬了,他抿著唇,一言不發得繃著臉。
敗將甲見季青梧麵色不善,以為自己的離間計用對了地方,正準備再火上澆油填上兩句,卻聽見季青梧冷冷的聲音響了起來。
“前些日子主峰丹爐裏總是少一些丹藥。正巧我前些日子新學了一個法術,名喚‘知我鏡’,可以追溯往事,可否請這位師兄指點指點。”
敗將甲臉上得意的神情瞬間消失,臉色蒼白的看著季青梧,他怎麼知道自己拿了丹藥……明明隻動了最低級的初靈丸,而且,每次他隻拿三粒絕不多拿……“不不不,不用了,這麼高深的法術……”
季青梧笑了笑,可笑容卻沒有融入眼中,“真可惜,那就改日吧。我看師兄氣色不好,不如先回去休息一下?”
幾人連忙點頭,唯唯稱是。
“不用回去了,我來幫你們看看。”不凡掛著陰沉的笑,走到幾人身邊,捏了捏這個人的胳膊,又抬了抬另一人的腿,從懷中拿出瓷瓶倒出白色粉末在幾人臉上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