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月白瞪了一眼琅琊,冷冷得說。
琅琊聞言一愣,隨即咯咯笑了起來,“師弟,你又罵人。”
這時,第二輪比賽已經正式開始,年輕弟子都散去做準備。他們這些撐場麵的長老也可以散了,月白不理睬琅琊,捏起術法就挪移回了幽峰。琅琊嗤了一聲,準備去看看自己峰的那兩個弟子,回身一看,紫漳正望著彩鳶消失的地方發起了呆。
“怎麼?師妹想起了師伯?”琅琊涼薄的聲音響了起來。
“是啊……”悅耳的女聲響起,紫瘴幽幽得說,“我想起當年掌門師伯對我們說的話,他說,九華是我們的家,我們就是親兄弟姐妹。”她轉過視線,看向琅琊,妙眸裏好似洞悉一切,“師兄,如果師伯知道了你的心思,你猜他會說什麼?”
琅琊臉色一僵,攥著的手鬆了又緊,“不用你管。”撂下惡狠狠的一句話,他掐了手訣瞬息就離開了主峰。
因為平峰隻有不凡一人參加比武,而他又是推舉名額,因而參加第二輪比武的共有六人,其中就有駱鳴。
雖然還未突破至靈寂期,但是,事到如今,觀摩觀摩實戰找些經驗磨磨槍也很重要。不凡第一個找到了駱鳴所在的場地,駱鳴當他靶子當了五年,使用的套路他比較熟悉,分析起對陣敵手的應對方法也就相對比較容易。駱鳴這個人,走得也是元破道長的路子,發力時將真氣凝固於四肢,練至如今,已有開山之力。與他對陣的,是個看起來十分瘦弱的男子,看穿著,一身紫衣,應該是險峰弟子,那就萬萬不可小覷了。
其實,無論哪一峰都有各自特色,但是險峰弟子就如其峰名一般,追求一個“險”字,十八般武器樣樣精通,隨手拿來一個道具都可以成為鬥法的工具,甚至是一根繡花針也能被他們熔煉成法器。他們對於符籙的使用也極為驚險,你永遠不會想到他們這一張符籙甩出來之後究竟會有什麼樣的效果。
不凡看向駱鳴,對方雖然表情一如往日般高傲而鬥誌滿滿,但眸子裏卻沉著冷靜。比武是允許帶兵器的,麵對著對方的一柄倒鉤短刀,駱鳴赤手空拳迎敵。
鑼鼓一敲,兩人鬥做一團,落雷火球水柱閃爍轟鳴,不凡細心觀察著兩人你來我往的每一招每一式,可無論怎樣瞪大了眼睛,他也沒看出來那個險峰弟子,究竟是用了什麼手段竟能這麼快的變化五行術法。
“你仔細看他的短刀。”季青梧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不凡一愣,聽從他的吩咐看去,果然在閃爍的術法間,隱約可見刀背上繪有一個五行法陣,“這柄刀應該是出自月白師叔之手,金木水火土五行精華很難融入到同一把武器當中,舉目整個修真界,隻有月白師叔才能做到這一點。”
太玄妙了……不凡不禁感歎,這才發現說話的人是季青梧,他瞪大了眼望著季青梧,“你怎麼來了?”
季青梧注目於台上,駱鳴現在暫時是被壓製的狀態,“來看駱鳴的比賽,他比當年厲害了很多。隻是這場比賽,他可能有些吃力,畢竟他對術法的參悟要差些。”
不凡聞言,綻開一抹不屑的笑來,“誰跟你說的他的術法參悟很差?”
季青梧聞言,微笑僵在臉上,他看向不凡,不凡衝著台上一努嘴,“看。”
隻是一瞬變化,駱鳴周身真氣暴漲,雙手一拍,兩臂肌肉鼓脹起來,他衝著對手爆喝一聲,雙手向前一推,兩條火龍從手心處鑽了出來,火龍輔一出現身體就瞬間變大至十倍有餘,頓時將對手吞噬在熊熊烈火當中,對方再無半點動靜。
“比武結束,雄峰弟子駱鳴勝!”隨著判官弟子一聲令下,火龍從對手身上散開,眾人望去,那個險峰弟子沒有受到一點傷害,隻是發絲有燒焦的痕跡,證明了那兩條火龍曾經多麼囂張得在他身子周圍盤旋低鳴著,然而法術施加著對真氣控製的精準又叫人不得不稱讚。
駱鳴待會兒還有第二場比賽,不凡扭頭看向季青梧,微笑著說:“季師叔,陪我練練手?”
季青梧看向不凡,認真的點了點頭。
師傅說的對,他若想奪得比武大賽的頭籌,並非易事。